类型:古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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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4/05/23 10:53:17
内容概述:我是青楼女子和侯爷的私生女,被扔在雪地中等死的时候...
我是青楼女子和侯爷的私生女,被扔在雪地中等死的时候,被侯府的大小姐救下来了。在这之后,我就成了她的丫鬟。后来公主看上了小姐的未婚夫。小姐突然失踪三日,衣衫不整出现在闹市区。小姐回家的当天晚上,就被赐了三尺白绫。
我是**与侯爷的私生女。
被扔在雪地里等死时,为侯府嫡女所救。
从此,我成了她的丫鬟。
后来,当朝公主看上了**的未婚夫。
于是,**无故失踪三日后,又衣衫不整的被扔在繁华闹市。
当晚,侯府便赐了她三尺白绫。
我偷偷埋了她,边埋边骂:
“为了个男人搭上自己的命,蠢货!"
3个月后,驸马和公主赌气来到迎春楼,然后——
点了我的牌子。
......
**死后1个月,谢家挂了满城的红绸迎娶公主。
楼下,街外锣鼓喧天,是谢家的迎亲队伍。
楼上,我一身素缟,盯着大红喜轿,一言不发。
驸马谢之言端坐高头大马之上,面上的笑容如骄阳般耀眼。
老鸨桑妈妈倚着横栏,手里的瓜子嗑个不停:
“苏家姑娘才死了1个月便尚了公主。"
“谢驸马真是好狠的心。"
我把玩着手中的匕首,朝着喜轿的方向,虚虚一指。
**无情,比心狠,谁能狠的过一个**。
3个月后,迎春楼内。
偌大的舞台拉上一层薄纱帐,我怀抱琵琶端坐纱帐之内。
琴弦轻颤,衣袖翻飞,恍若蝶翼颤动,曲音如凤如凰。
一曲惊城。
自那日后,花魁念卿的名字传遍了京城。
花魁之名,让我再次见到了谢之言。
他是被裴小侯爷带来的。
站在门外,我听到了裴逾正笑着调侃谢之言。
“谢兄,你与公主吵架,与其在家烦心,不如来此逍遥。"
“便是你为公主守身如玉,散散心也是好的。"
谢之言沉默。
推门而入,我一眼便看到了他脸上脖颈上的抓痕。
一道道渗着血,他肤色白,便更显骇人。
但我只当看不到。
怀抱琵琶,身姿轻盈地走至两人面前,颔首垂眸,露出细白如玉的后颈:
“奴家念卿,特来伺候两位爷。"
包厢内。
裴逾打量了我一番,对谢之言调笑道:
“念卿娘子这容貌,只怕要比怜玉公主还要美上几分。"
却不想此话惹恼了谢之言,他目光冷冰,语气不善:
“卑贱的**,也配和公主比?"
我吓白了脸,神色怯弱而仓皇:
“裴小侯爷莫要开玩笑了,奴家卑贱之躯,怎配与公主相提并论。"
雪颈低垂,眼中藏泪,期期艾艾,惹人生怜。
我知道,这个角度我是有几分肖似苏婉卿的。
果然,谢之言漆黑的眸子凝滞,未再多言。
裴逾笑着打圆场:
“娘子莫怪,他今日心情不好,就请你弹奏一曲,解他心头烦闷吧。"
“是。"
我听话坐下,纤纤玉手拨弄琴弦,轻拢慢捻抹复挑。
泉水般轻润的琴音飞泻而出,如雪山清泉,泠泠清越。
谢之言都放下了酒杯,抬眸,目光沉沉地落在了我身上。
只怕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
从进门开始,他的目光便一直在我身上,未曾移开半分。
我将一切尽收眼底。
嘴角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门突然被敲响,管家走了进来,满眼焦急:
“驸马,公主听闻你来了迎春楼,在府中闹着要自尽呢。"
闻言。
谢之言霍然起身,头也不回地朝外大步走去。
可临到门前,男人突然停下,转头看向我,嗓音低沉:
“弹得不错。"
我垂眸掩下眼底的冷意,声音害羞带怯:
“驸马谬赞。"
我娘曾是迎春楼的花魁,一手琵琶名动京城,无人不晓。
可她命薄,为了给我谋个清白的身世,一头撞死在侯府门口。
堂堂永安侯府门口闹出了人命,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我捏着娘给的信物,侯府大门前跪足了三日。
三日大雪,没等来我爹,倒是等来了一群凶神恶煞的下人。
拇指粗的牛皮鞭高高扬起,几鞭子下去抽的我有出气没进气。
背上满是鞭子留下的狰狞血痕。
为首的刀疤脸一脚踩在我的背上,狠狠转了几下:
“侯爷说了,他不认识什么花魁相思。"
“**东西,敢在侯府门口闹事,我看你是活腻了!"
靴底下的尘土与泥沙混着雪水流入伤口,**辣的疼。
眼前红红的一片,有什么热热的东西顺着眼角流向下巴。
可比背上的伤口更疼的,是胸前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
那时多年的积郁之气,发出的不平之鸣。
一入娼门,从父母亲缘到身份姓名,便什么都没了。
哪怕我娘拼了性命要为我挣个清白名声。
也是徒劳。
真是个蠢女人。
谁会在乎一个**的命?
既如此,那便用我一条贱命,换他侯府一世清誉毁于一旦吧。
赚了。
我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嗤笑出声:
“都说**无情。"
“没成想,堂堂永安侯,竟比**更无情。"
刀疤脸怒气重重,一脚将我踹下台阶,手中皮鞭一扬:
“谁敢救她,便是与我永安侯府作对!"
衣裳脏了,娘又要唠叨了。
这是我躺在侯府门前石阶上等死时,脑海中闪过的唯一念头。
身下的台阶冰冰凉凉,缓解了背上火烧火燎的疼。
我闭上眼,安静地等待着死亡。
我娘走了,这世间,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了。
意识昏沉间,耳边传来一阵咳嗽声。
紧接着,一双冰凉的手拨开了我额前的碎发。
本已涣散的意识重新聚集到一起,我努力睁开眼。
眼前的姑娘裹着上好的狐皮披风,面色却比地上的雪还要白上几分。
葱白似的手正覆在我沾满血水和泥浆的额头上,眉头紧蹙。
眼神中含着关切。
飞雪漫天,红尘破败。
恍惚间我好像看见了我娘。
意识彻底涣散前,我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
“娘,我疼。"
再睁眼,我躺在一张雕花大床上,身下是松软厚实的被褥,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药香。
见我醒了,床边坐着的女子满眼欣喜,拉着我的手问东问西。
拜她所赐,我很快知道了自己目前的处境。
这里是永安侯府,她是永安侯嫡出的姑娘,苏婉卿。
侯爷准了我入府,日后我便是她身边的小丫鬟。
我心中冷笑,真是天大的恩惠呢。
正欲开口,余光瞟到她脸上还没褪干净的巴掌印,终究是将话咽了下去。
永安侯嫡出的姑娘,是个多管闲事的蠢货。
再次见到谢之言是在三日之后。
他一身玄衣,眉眼郁郁:“你可会相思曲?"
“会。"
这首曲子我听过千百遍,怎会忘记。
我垂首轻拨琴弦。
琴音婉转,如有情人互诉衷肠,缠绵悱恻。
谢之言靠在卧榻之上,侧眸看我,静静地听着。
一曲罢。
我看着卧榻上阖眼沉睡的男人,目光落在他的脖颈处。
盯了一会儿,我站起身,走至他面前。
可刚抬起手,却被男人一把抓住。
我抬眸去看,却发现男人眼眸清亮,哪有半分小憩后的惺忪。
他根本没睡。
“做什么?"
他力道极大,我含泪忍痛,将手中玉盒递到他面前:
“奴家只是想为驸马上药。"
他甩开我的手,冷笑一声:
“一个**,你也配?"
杀人诛心,像是故意激怒我。
我强忍着痛,低声解释:
“驸马乃是朝廷肱骨,奴家不忍驸马被同僚耻笑奚落。"
谢之言闻言一愣,目光落到我手中的玉盒之上:
“玉肌散?你倒是舍得下本钱。"
我抿了抿嘴,却突然温柔轻笑:
“奴家以色事人,色衰则爱驰,自然在意容貌。"
谢之言愣了一下,没料到我会如此坦然。
坦然到好似不以为耻。
谢之言心思缜密,疑心极重,与其故意遮掩,反不如坦荡承认。
倒更有可能令他多看一眼。
数月的准备,就是为了今日引起他的注意。
我眼眸闪烁着星光,嗓音低柔软绵:
“驸马,允了奴家为您上药吧。"
谢之言凝望着我,眸中某些情绪翻滚,却终是点了点头。
强忍住心头的厌恶,我半抬起身,跪在谢之言面前,小心翼翼地将药膏涂抹在男人侧颈上一道又一道的血痕上。
指尖划过,皮肤变得滚烫。
谢之言眼皮微颤,喉结微滚,不动声色地移开眼。
那日后,谢之言便时常到迎春楼寻我。
却只是听曲。
有时听着听着,他便安睡过去。
后来,更是一连几日都宿在楼里。
他出手阔绰,捧得我成了桑妈妈的心头宝。
如此高调,便免不得遭人嫉妒。
楼里姐妹暗中给谢之言的茶水里下药,想要勾走他。
却被谢之言抓住头发,扔出了门外,命人乱棍打死。
那日,迎春楼的姐妹无不被吓得花容失色,瑟瑟发抖。
我站在门口,冷眼旁观。
谢之言看见站在门口的我,眼神一滞,随即冷声道:“进来。"
进门后,我手一颤,琵琶砸在了地上。
我低着头,身体微微颤抖,泫然欲泣。
谢之言却缓了脸色,轻轻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看他:
“怕了?"
我长睫微颤,猫儿一样乖顺地蹭了蹭他的手心,轻声道:
“自然是怕的,怕有一日惹恼了驸马,落得和她一个下场。"
谢之言却出声打断了我:
“你和她不一样。"
但是哪里不一样,他却不肯再说。
只是让我弹琴。
临走时,他在马上低头看我,突然开口:
“念卿,别怕我。"
我垂眸,掩下眼中一闪而过的寒意,再抬头,已是满眼欣喜:
“奴家听驸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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