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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能把你甜哭的短篇小说-那些甜到炸的短篇小说免费阅读

有没有能把你甜哭的短篇小说-那些甜到炸的短篇小说免费阅读

作者:佚名

类型:穿越重生

大小:14.8MB

时间:2024/05/11 11:05:15

内容概述:是否存在那些甜蜜至极,足以让人热泪盈眶的短篇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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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能把你甜哭的短篇小说-那些甜到炸的短篇小说免费阅读

(已完结)

1

我在佛前许愿,只求一生荣华富贵,不求一丝男欢女爱

不成想第二天,菩萨就实现了我的愿望。

秦国公夫人看上了我,我要嫁到国公府去了。

母亲哭红了眼睛。

“谨儿,你当真要嫁?”

“嫁,为何不嫁?”

“秦国公府这泼天的富贵,我不能错过,周家更不能错过。”

秦国公府的世子秦真,有个死去的心上人,家里还养了好几房俏似心上人的妾室,后院乌烟瘴气。

满京城的世家贵女都不肯嫁给他,门第低的国公府面子又挂不住。

国公夫人左挑右拣,终于看上了我周家。

我父事从三品国子监祭酒,在这富贵扎堆的京都勉强算个中上游。

母亲含泪将我拥入怀中。

我看着香炉中的袅袅炊烟。

思绪飘扬。

自小我便知道,真心是这世上最不靠谱的东西。

感谢菩萨垂怜,实现了我的愿望。

2

成婚前,我一连七日都去了江南戏楼。

母亲只能默默垂泪,却不曾阻拦。

只觉得这是我此生最后的欢愉。

等我嫁进秦家,那便是如黄连一般苦的日子。

女人这辈子,若是得到夫君的宠爱,一辈子都是如履薄冰的。

就连父亲都说:“谨儿,你若做不来,为父豁出去也拒了这门婚事。”

我歪头看着鬓边生了缕缕白发的父亲。

心中泛起一丝酸涩。

父亲为周家殚精竭虑这么多年。

去年哥哥也考中了进士。

在朝中谋了个不错的官职。

光耀门楣,我也该出份力的。

便道:“周家阖该更上一层楼的。”

第八日,我终于进了戏楼的最高层。

一掷千金,做成了一笔生意。

闻者喟叹,可我只觉得物超所值。

回去后我便苦练两种技巧。

一为雕花。

而是酿酒。

母亲虽不解,但还是为我请了最好的西席。

成婚那天,我的嫁妆足有一百八十八抬。

其中包括母亲为我置办的一百抬。

以及国公府下聘的八十八抬。

嫁妆队伍绵延不绝。

第一抬嫁妆已经进了国公府的大门。

还有十抬还未出周家大门。

可谓是真正的十里红妆。

羡煞众人。

成婚前,父亲还专门派人去了国公府后院。

为我打了口井。

往后就算是秦臻苛待我。

有如此丰厚的嫁妆傍身,以及这口井在,我的后半生自然是无虞的。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我心中是感激父亲母亲的。

新婚当夜,我等了许久,秦臻才回来。

他揭了我的盖头,眼神却很是淡漠。

我心中也不恼,微微颔首,含羞带怯地抬眸。

秦臻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你这双眼睛,不像她。”

我坦然一笑,眉眼弯弯,端庄却不失女儿家的娇俏。

像我在家练习了无数遍那样。

“那倒是宜谨得不是了。”

我顺着他的话说,没有一丝一毫不悦的样子。

寻常女子,新婚夜听到夫君说自己不如他的心上人。

只怕是会脸色苍白,如遭重击。

可我不同,我要的自始至终都不是秦臻的心。

秦臻面上一抹惊诧,驱散了眼中的三分淡漠。

但语气仍旧冰冷:“若月前两日染了风寒,离不开我,你自行安置吧。”

若月便是他的爱妾。

最像死去的白月光的那位。

新婚夜若是留不住秦臻。

那我往后在国公府可就彻底站不住脚了。

“若月妹妹身子最是要紧的,世子应当去看。”

“只是世子可否喝了合卺酒再去?”

我满眼真诚地看向秦臻。

不待他说话,我便起身斟酒。

“这桃花酿是我待嫁时自己酿的,世子尝尝?”

我将酒递到秦臻面前。

澄澈透亮的酒液装在金樽中,散发着馥郁的香气。

秦臻静默了几个呼吸,到底是接过了酒杯,仰头饮下。

我勾起唇角,乖顺地自己喝下了这合卺酒。

“有些手艺。”

秦臻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轻声夸赞。

“世子谬赞。”

“早些过去吧,莫让若月妹妹等急了。”

我款款而立,身上的大红喜服趁的人肤色又白了几分。

屋内温度较高,早上用熏香熏过的衣裳现在香味倒是散发出来了。

让人心中舒坦得不行。

“你倒是懂事。”

秦臻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他比我高一个头。

这个角度只能看到我的发冠。

“唯世子高兴。”

我丝毫不掩饰对他的崇拜。

“安置吧。”

秦臻到底留在了我这儿。

他只道今夜大婚,倘若去了若月那,不免又让她被国公夫人责骂。

行礼之后,我静静躺在黑暗中。

第一步算是完成了。

我在江南戏楼买的,便是有关国公府的消息,其中以秦臻的居多。

他爱别出心裁的小玩意儿,尤其是雕花。

也喜欢亲手酿酒。

我只需对症下药即可。

对于女子方面,他更是喜欢柔顺乖巧的。

这对我来说并不难。

做戏而已,人人都会的伎俩。

3

翌日,陪嫁大丫鬟烟雨便来报。

说挽月阁昨晚灯点了一夜呢。

东西也打砸了不少。

世子天不亮就过去了。

哄了许久都没好。

“随他去吧。”

我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脂,想了想又将手腕上水头极好的镯子褪了下来。

而后在烟雨不解的目光中前去给婆母请安。

婆母是个专权的人。

如今她执掌着国公府的中馈。

其次我要做的,就是逐步拿到掌家之权。

昨晚秦臻歇在了我院中。

婆母脸上的笑意浓郁,却不达眼底。

她拉着我的手。

“我没走眼,你果真是个好的。”

“臻儿后院中人多,往后辛苦你了。”

她热络地拉着我的手,绝口不提未跟我一同来敬茶的秦臻。

“多谢娘抬爱,宜谨定不会让娘失望的。”

我福了一礼,身子比婆母低了几分。

宽大的袖子微微滑落,露出了光洁的手腕。

婆母退下了一个满翠的镯子戴在了我手上。

叹息一声:“今日世子未与你同来,到底是委屈你了。”

“这镯子原是我的陪嫁,你莫往心里去,往后还该是夫妻一体,同气连枝才是。”

我心猿意马。

恭顺地低下头:“谨记娘教诲。”

除了敬茶该有的红包,还额外得了好东西,我心情不错地回到了院子。

我一直都知道,只要不触动秦家的利益,婆母还算是一个好相与的人。

趁热打铁,我让烟雨送些糕点去婆母的院子。

“就说这些是我亲手做的,是世子昨晚吩咐我的。”

我看着手腕上的镯子,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做。

“是,少夫人。”

烟雨快步出了芙蓉院。

休息片刻,到了妾室们敬茶的时刻。

我坐在主位上,下手坐了四个妾室。

她们原先有一个是秦臻的通房。

我们成婚她才得脸抬了贱妾。

其余几个都长得有几分相似。

是秦臻自己从外面带回来的。

直到我一一喝完她们的妾室茶,若月都没来。

终于,在底下几人快要坐不住的时候。

若月才打扮得跟只花蝴蝶一样来了芙蓉院。

“见过主母。”

“早上陪世子用膳,误了时辰,还望主母勿怪罪。”

看着她这一身招摇的装扮。

我脸上依旧和气。

笑着喝了她的妾室茶,赏的东西也比旁人多了几分。

“若月妹妹是世子心尖上的人,我自然也要多疼几分的。”

妾室在府中的份例都是有定数的。

轻易得不到赏赐。

但若月不同,世子什么好东西都给他。

看着妾室们本身心里就不舒服,当下就变了脸色。

我一碗水端平。

“你们几个也一人一只步摇,从我私库出。”

下面的人各怀心思。

我无视若月的挑衅,将几人遣散。

不多时就传来消息。

说若月将几个妾室给打了。

原是回去的路上,其余几个姨娘说若月小话。

结果被若月听见了,上去对着几人就是一顿揍。

玉姨娘的脸都被抓花了呢。

刚好烟雨送完糕点,带着婆母身边的大嬷嬷准备来芙蓉院。

路上刚好碰见了。

便将几人都呵斥住了,带回了婆母的院子。

婆母本就不喜若月。

将人狠狠斥责了一顿,罚她去跪了祠堂。

又罚了半年份例,禁足了半个月。

其余几个妾室,也都禁足了半个月。

以儆效尤。

4

秦臻怒气冲冲闯进芙蓉院时,我正吩咐烟雨去看若月。

“送些垫子过去,再拿些热牛乳,要悄悄地别叫人知道了。”

烟雨应声,准备出去才发现秦臻来了。

我看着他,露出柔柔的笑。

“世子来了,快些坐下,喝些热茶暖暖身子。”

秦臻怒气似乎淡了些,但还是不悦。

“你就只这样管家的?”

“将将一天她们都能打起来。”

秦臻话虽如此,但还是喝起了茶。

“世子莫气,是妾身不是,还仰仗世子多多包涵。”

“您是妾身的夫君,是妾身的靠山。”

我坦坦荡荡,秦臻一愣。

好似没想到会这样,都忘了做出反应。

看着他这样子,我心不禁嘲笑。

若月对秦臻,从来都是骄纵任性的。

都是要秦臻哄着她。

秦臻上次遇上这么善解人意的,还不知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到底他还是没对我发难。

转身去祠堂看望若月。

盯着祠堂的人说,里面传来了争吵声,接着便是哭声。

而后秦臻面色铁青地向着国公夫人的院子去了。

我微微勾起嘴角。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小作怡情,大作伤身。

秦臻以往是没吃过好的,现在可就不一定了。

不过到底是有几分情意的。

若月还是从祠堂出来了。

但她把秦臻赶出屋子。

借口说她在禁足,不便侍候。

因为秦臻身上沾染了我屋中的熏香。

若月就知道秦臻没有第一时间去救她,心中有怨。

秦臻黑着脸出了挽月阁。

烟雨让我做好准备,将秦臻请过来。

我微微摇头:“还不是时候。”

这晚,秦臻独自歇在书房。

我让烟雨给秦臻送去了一壶桃花酿。

只说让世子爷能睡得安稳些。

秦臻没说什么,但是酒却收下了。

除此之外,我没有主动叨扰。

翌日,让人去挽月阁打听。

若月还在气着,并未向秦臻服软。

我给阖府上下都送了礼,以表善意。

唯独送去挽月阁的料子不小心沾染上了熏香的味道。

若月气疯了。

秦臻缓了好久,想着若月应当是气消了。

晌午再去挽月阁时,又被若月撵出来了。

只听若月边哭边发脾气。

“你去你的芙蓉院吧,往后再别来我这挽月阁。”

拉扯间桌上的茶水都溅了秦臻一身。

我让烟雨备好了衣袍。

不出一刻钟,秦臻来了我的院子。

我也不多为,只拿了新衣裳让秦臻换上。

“这是定亲后妾身为世子做的,世子刚好试试。”

我亲力亲为,秦臻皱着的眉头肉眼可见地松动了。

他终于开口道:“难为你有心了。”

我笑而不语,只让烟雨上了热牛乳和淡淡的芙蓉糕。

秦臻用完后就离开了芙蓉院。

第二日一早,我收拾穿戴好。

秦臻主动来了芙蓉院,说要陪我回门。

我和秦臻双双上了马车,在家里用了饭。

母亲看着秦臻还愿陪我回门,心中踏实了不少。

我只说:“母亲莫担心,女儿应付得来。”

不过是宅斗,拿捏人心罢了。

我向来是做惯了的。

晚间回来时,听说挽月阁那位整整一天未吃饭。

又犯了咳疾。

秦臻心疼坏了,急忙从马车上跑下去。

直直地往挽月阁去了。

婆母晨起也有些咳嗽。

我带着从娘家带来的特制薄荷香包去了婆母的院子。

婆母拉着我的手,欢喜坏了。

转而又大骂若月是个狐媚子。

将秦臻勾的魂儿都没有了。

我在一旁软声安慰着。

婆母又抹了一把不知是真是假的眼泪,让我往后跟着她管账。

这就是愿意放权了。

忙了一天,回到芙蓉院后我便沉沉地睡去了。

5

翌日,我准时去了婆母那。

这些在家中我都是烂熟于心的。

看着婆母桌面上堆了厚厚的账本。

上面记的账也是极其繁琐。

我便将在家中学过的一种新奇记账方法说与婆母听。

婆母顿时来了兴趣。

我演示了两遍,她眼睛全是惊喜。

直夸自己找了个好儿媳。

我便谦虚道:“我也是学了好几年才搞懂,还是娘厉害,一下子就会了,宜谨愚钝了。”

登时就把婆母哄得喜笑颜开。

周家送来了几匹料子。

我第一个叫若月来挑,谁知她称病不出。

那我就将料子送过去,结果若月又道不喜欢。

其他几个妾室倒是欢欢喜喜地挑了料子。

千恩万谢的,好听的话说了一箩筐。

晚膳时我听说若月便跟秦臻告了状。

说想要新衣裳。

翌日,秦臻便求到了婆母面前,要给若月做衣裳。

婆母最烦若月。

她看着我道:“往后臻儿后院的账就由宜谨管吧。”

我日日跟着婆母管家,上手得很快。

又能恰到好处地将她哄得合不拢嘴。

她很愿意放些小权给我。

我起身行礼:“多谢娘,儿媳一定不负所望。”

6

回芙蓉院的路上,迎面竟遇上了若月。

她穿红着绿,笑意吟吟地走了过来。

也是个花团锦簇的人。

这么些天,就算她再蠢,吃了几次亏也该知晓是谁的手笔了。

“夫人真是个妙人,不得世子宠爱,却有兴趣日日跟一个老虔婆待在一起。”

这是若月头一次舞到我面前。

我早就知道她不是什么厉害角色。

不承想如此浅薄。

“月姨娘逾矩了。”

我并未正眼瞧她,想着快些回到芙蓉院,将账本都看完。

若月见我无动于衷,快步跟了上来。

“夫人,得不到世子的真心,你就不觉得可悲吗?”

她脸上的嘲讽之意毕现。

我停住脚步看向她:“真心?”

而后轻笑一声:“真心是最不要紧的。”

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我将秦臻的后院抓在了手里。

与秦臻关系说不上好坏。

他不来,我不请。

眼看着入冬了。

挽月阁屋中的炭火很足。

可其他几个姨娘那却没有如此好的光景了。

冻得上下嘴唇子都打颤。

有的甚至生了冻疮。

原来是若月行这秦臻的宠爱,将其他几位姨娘的炭火都抢了。

这几个姨娘哭红了眼求到了我面前。

早早便在院子中等着见我。

身上落满了雪。

若是我不管,隆冬中可是要冻死人的。

我虽不是良善之辈,却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冻死。

我做主将姨娘的炭火还回去了。

又斥责了若月几句。

若月便自己在冰天雪地里冻了两个时辰。

硬生生地让自己发起了高烧。

秦臻不明真相,二话不说便来了芙蓉院发了天大的火。

“周宜谨,你装不下去了吧?”

“早知道你不是个良善的,这样容不下月儿。”

“妒妇!”

秦臻从外头回来便只听了若月丫鬟的一面之词。

我开口解释。

秦臻充耳不闻。

只听他声音带着狠意。

“既是这样,那你也去雪中跪上两个时辰醒醒神。”

我看着秦臻。

原本就未对夫妻之情抱有希望。

可还是我错了。

秦臻是黑白对错也不分的。

只是瞬间,我便改变了先前的策略。

重新规划出了一条康庄大道。

“妾身无错,为何要跪?”

我冷着脸,声音里全是平静。

可就在这时,婆母来了。

外头下了大雪,婆母手中拄着拐杖。

她疾言厉色对我道:“你就是这样与世子说话的?”

“纵然是臻儿的疏忽,可他是世子,是你的夫君。”

婆母将拐杖在地上怼得咚咚作响。

像是我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

我心中冰冷到了极点。

面上却不得不做出乖顺的模样。

“婆母教训的是,是儿媳的不是。”

我主动认错,态度很是谦卑。

婆母看我这样,语气才缓和了下来。

“我就臻儿这么一个儿子,难免骄纵些,作为他的妻子,你该包涵些才是。”

我点头称是。

婆母又转头向秦臻。

“你就光听信你那个小妾的一面之词?”

“罢了,你也是被她迷了眼。”

秦臻听着自己母亲这样说,瞬间低下了头。

想必心中也知晓事实不是这样。

“劳烦母亲操心。”

我在一旁听着,好一个母慈子孝。

婆母让秦臻先行离去。

而后拉着我的手道:“你何必跟她计较,不过是个妾室。”

我仍旧乖顺:“多谢婆母提点。”

她面上这才好看起来。

又将家中城南的成衣铺子给我管了。

打一棒子给个甜枣。

这就是婆母的手段。

送婆母出去的时候,才发现几个姨娘跪在芙蓉院外。

只说谢我为她们做主。

大家心里都清楚。

就是怕婆母和秦臻听信了若月的话,罚了我。

“都起来吧。”

我看着她们,喜怒未形于色。

“少夫人,我们就是怕你被冤枉。”

“这么些日子过去了,我们都知道少夫人是顶好的人。”

“若是换了其他家的主母,别说做主了,早就磨搓死我们了。”

我看着眼前这几人,倒是比秦臻母子两个还有些良心。

我只道:“别犯浑说了胡话,到时候我也保不住你们。”

“外头天冷,都回去吧。”

待她们回去,我又从私库里支出了一些,为她们多添了些衣服与炭火。

烟雨倒是红了眼替我委屈。

窗子开着,寒风卷着雪花从外头飘进来。

外头似有小丫头的声音传来。

“真心才是最要紧的,没了夫君的宠爱,该怎么在后宅活下去?”

是若月身边的丫鬟。

烟雨要出去将人赶走,我拦住了。

我喝了口热牛乳,定定地看着外面的漫天风雪。

“不急。”

自然是有比真心更要紧的东西。

7

年关将近,哥哥今年做出了不少政绩。

皇上龙颜大悦,年末为他升了官。

嫂嫂也为周家诞下了长女。

年前我跟婆母禀报后,回去了一趟。

周家内一片祥和,阖家欢乐。

我这才放下心。

又单独跟爹娘说了会儿话,天擦黑的时候我才回去。

可秦家有些不太平。

若月着了风寒,发了高烧。

整个人像是梦魇了,嘴里胡言乱语的。

总说自己害怕,看到了鬼。

秦臻心疼坏了。

守在若月身边不知几个通宵。

婆母又生气了。

她将我叫过去,脸色铁青。

“怎的连自己的夫君都管不好?”

“让他堂堂一个世子,巴巴地照顾小妾,身子累垮了怎么办?”

我一一应下,不动声色。

回去便给若月加了药量。

挽月阁里尖叫连天,全是若月求饶的声音。

回家时,我拖父亲办了两件事。

其中一件就是给我找了一些让人梦魇的药。

我到挽月阁时,秦臻又被赶了出来。

脸上沾着茶渍,额角出了血,蜿蜒流下来,像条狰狞的蜈蚣。

“世子,都出血了,快些找府医瞧瞧。”

“这里都交给我处理。”

秦臻最终说了一句“疯子”。

便挥袖离开了。

只听里面的若月叫喊着。

“不是我,不是我害你的。”

“要怪就怪你自己,竟然妄想世子。”

“你不过是个垫脚石而已。”

她这话说得含糊。

但是我心中很是清楚。

当初在江南戏楼的银子可不是白花的。

秦臻才没有什么白月光。

那女子只不过是可怜的替死鬼。

从头到尾,秦臻爱的都只是若月。

只不过若月是青楼出身,就算是做妾也是不够格的。

于是二人想到了一个办法。

秦臻找了个跟若月十分相像且门户低的良家女子。

骗了那女子,上演了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

搞得人尽皆知。

可国公夫人哪里会让那女子进门?

但逢场作戏也有可能变成假戏真做。

若月发现,秦臻好像真的对那女子有感情了。

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将那女子杀害了。

秦臻沉寂了一段时间,吓坏了国公夫人。

最后,他还是按照计划,将若月接了回来。

国公夫人怕秦臻出事。

不得不同意若月进门,

但同时她也在京中挑选,物色一个能镇得住着乌七八糟后院的儿媳。

可秦臻到底爱的谁。

后来对若月的爱又有几分。

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我又暗中将雕花的芙蓉糕给了玉姨娘。

让她给秦臻送去。

秦臻当晚就去了她房中。

8

秦臻伤了头。

婆母也想找我发作。

可是她自己都自顾不暇了。

在外游历的秦国公回来了。

公公秦国公在外游历回来。

带回了个干练爽朗的女子。

她穿着窄袖红衣,墨发高高束在脑后。

热烈明媚得不成样子。

那女子不过二十五六的年纪。

比她不知道娇艳了多少倍。

又舞刀弄枪的,深得国公喜欢。

可国公只说那是他的好友,偶尔讨论下枪法。

要是早有那个意思,二人早就成了。

况且就算是他纳妾,也不需要婆母同意。

若说是小妾还好,婆母能仗着主母的身份收拾他。

按照国公的意思,此女是客。

且也没有逾矩的地方。

婆母还得还吃好喝地伺候着人家,不能怠慢了。

她抱怨两句,被秦臻知道了。

秦臻诚恳道:“娘,您不是说,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吗?再说那只是我爹的好友,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听到秦臻这句话,我简直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婆母被气病了,直接卧床不起。

我勤勤恳恳在婆母面前侍疾,婆母又想起了我的好。

她抹着眼泪说:“好在还有谨儿,是个知冷知热的。”

“不像她们父子俩,心就是石头做的。”

我掩下眼中的嘲讽。

那可是你的心肝宝贝儿啊。

9

婆母病了,这家中的事情暂时由我处理。

这天挽月阁来人,说若月想养条狗。

我还未请示婆母,秦臻就做主从他私库里出银子买了。

前两日我将若月的药停了。

她近来症状减轻。

但是做了亏心事哪能不害怕,不知听谁说了,想养只狗护身。

秦臻对若月到底还是不一样的。

她好起来后便心软了。xĺ

大概是想着,他已经失去一个了,不能再失去另一个了吧。

除夕将近,婆母却出事了。

原是她强撑着收拾好,却在去花厅的路上被若月的狗扑了。

她本就病弱,这一惊吓,直接晕了过去。

我去她床前照料,等我到的时候,场面已经乱得不成样子了。

原是秦臻被国公狠狠斥责了一顿。

他道:“瞧你干的好事,纵容妾室养狗,冲撞到你母亲,一天净干一些混账事!”

秦臻虽心中有气,但还是乖乖受着。

直到那红衣女子说了句:“国公何须如此生气,世子想必也是痛心。”

说完,还掩嘴笑了起来。

秦臻这下忍不住了,直接开口。

“你又是哪门子身份,敢管本世子?不知哪里来的阿猫阿狗,不知廉耻没名没分的就住到了我们府上。”

那红衣女子被骂愣了,眼泪簌簌地往下流。

国公怒极,当场让秦臻跪在雪地里。

请了家法打了二十藤条。

团圆饭也没吃,我回了芙蓉院。

让小厨房做了几道佳肴。

秦臻顶着满身伤,去挽月阁与若月大吵了一架。

若不是若月要养狗,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两人争吵到最后,若月气昏了头,将当年的事情又翻出来说。

“你就是爱上了那她,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触及这件事,若月实在是占不到一点便宜。

秦臻冷笑连连。

“好好好,果然是你害死她的,你个毒妇!”

直接下令将若月杖责三十。

小厮是下了死手的。

若月的骨头都被打断了。×ʟ

10

婆母醒了,却彻底下不来床了。

我衣不解带地照顾。

她将家中的中馈交给了我。

我面上不动声色,实际上心中乐开了花。

挽月阁那边,我找了最好的药医治。

决不让她死了。

只有活着,秦臻才能和若月相看两厌。

这些天,秦府终于传来了好消息。

玉姨娘怀孕了。

我直接做主抬了贵妾。

婆母知道很是欣慰。

国公也乐得合不拢嘴。

但到底不是嫡子。

我却道:“都是国公府的孩子,与我亲生的没两样。”

如此识大体的话,她们对我更是满意了。

又给了我不少好东西。

我让烟雨一一收进私库中。

年后,国公又要外出游历。

还要与那红衣女子同行。

婆母知道后气得差点撑不住。

我依旧尽心尽力地扮演着好儿媳的角色。

烟雨都忍不住说。

“先前夫人那样待你,少夫人还这么尽心尽力地伺候她。”

我一笑了之。

因为啊,我的福气在后头呢。

11

秦臻在外面养了个外室。

她说什么都要将外室抬进门。

他道:“宜谨,临娘清白之躯委身于我做外室,我势必是要接她入府的。”

“她侍候世子也是劳苦功高,进府是应该的。”

听到我如此说,秦臻展露笑颜。

“只是如今母亲病重,世子这样恐遭外人诟病。”

后半句一出,秦臻就变了脸。

“我原以为你是个好的,恐怕不过是权宜之计,拖着不想让临娘进门。”

秦臻面色很不好,斥责道。

“那就照世子的意思办。”

没见过这么作死的。

既然他执意如此,那神仙都救不了了。

我不仅将外室接进了门,还大大方方地又给他纳了两房妾。

秦臻高兴极了。

临娘刚进门,我便将她安在了挽月阁旁边。

看到和她同时进府的姨娘,以及若月的惨状,临娘当即被吓住了。

烟雨来报,说临娘听见若月的惨叫声,去看了后当即吓得腿都软了。

我修剪着桌上的花,这便是给他的下马威。

我让人好生照料玉姨娘的胎。

这胎可是国公府的希望呢。

国公跟着那红衣女子一同出门时,婆母气得摔了碗。

我故意前去看笑话。

彼时国公府已经在我手中。

就算有些不是我的人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婆母显然已经时日无多了。

待她死后,我便是国公府的女主人。

我笑颜如花,给婆母顺着气。

“你同她置气做什么,不过好友,连个妾都不是。”

“这可是当初您教导我的呀。”

我忍不住笑出声。

只觉心中畅快无比。

婆母瞪着眼睛,气得喘不过气。

我拿起手帕擦擦手,离开了。

外面已经是春暖花开的时节。

太阳照得人暖洋洋的。

可惜婆母再也看不到了。

婆母死的时候,秦臻正在外面喝花酒。

酩酊大醉,被人合力抬回来的。

他被皇上痛斥一顿。

婆母下葬后五个月,国公才收到消息往回赶。

这时玉姨娘已经生了。

是个健康的男婴。

她拖着刚生产的身子抱着孩子来到了芙蓉院。

要将孩子养在我膝下。

我同意了。

但只是记名算作嫡子,还由她养着,日常抱过来看看就是。

孩子刚过满月,又有新丧传回来。

国公在路上悲伤过度,在过林子时松了警惕,命丧虎口。

秦臻失了双亲,深受打击,一下像老了十岁。

12

我与玉姨娘整日逗弄孩子。

府中的其他姨娘也羡慕坏了。

看着这孩子跟宝贝疙瘩一样。

就连临姨娘都乖乖坐在一旁,面上带笑。

好在是个聪明的。

正热闹时,烟雨来报说挽月阁那位要见我。

我站起身理了理衣裳。

“妹妹们自便,我去去就来。”

众人都默契地逗弄着孩子,并未说话。

我只看到临姨娘的身子抖了一下。

来到挽月阁,若月已经看不出从前的模样了。

她彻底地瘫在床上了。

天气热了,身下已经生了褥疮。

整个人憔悴不堪,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如同老妪一般。

她声音中满是悔恨。

“周宜谨,我现在明白你的话了。”

“真心,是最不要紧的。”

她眼泪一滴滴落下,在山根处汇聚,像个湖泊一般。

“可是,可是为什么?”

“明明我与他是相爱的。”

若月满是不甘,像是在求一个真相。

良久我才开口。

“因为,活人是争不过死人的。”

听罢,若月像是疯了一般,哈哈大笑起来。

“原是这样,这样啊。”

我看着若月的模样,只觉得可悲。

世上不会背叛你的。

唯有钱财与权势。

可惜,她明白得太晚了。

13

皇上迟迟没有下旨让秦臻承袭爵位。

不久后,秦臻患了花柳病。

皇上瞬间下旨褫夺秦臻世子的身份。

封他唯一的儿子为世子,待满十五岁便袭爵。

想必是因为亲秦臻名声本就不好,皇上察觉到了端倪。

才迟迟没有下旨。

我自然高兴。

无论如何,我都是世子的嫡母。

我又执掌中馈,这偌大的国公府,由我一人操持。

14

入夜,一只信鸽落在了我窗前。

我打开信。

是琳琅写来的,琳琅便是那红衣女子。

她谢我帮她报仇。

老国公在外时曾与一名女子成亲。

那女子便是琳琅的姐姐。

姐姐不知老国公身份。

在怀了孩子后,被老国公接入府中,由妻变妾。

婆母又是个不能容人的。

生生将琳琅姐姐的孩子磨搓没了。

而后大人也郁郁而终。

刚好年前回府,我便拖我爹办了这样一件事。

当然,婆母与国公的离去都是琳琅的手段。

我就说,江南戏楼的钱没白花。

又一年秋天,我抱着孩子回了娘家。

爹娘站在门口迎我。

我远远地就看到娘红了眼眶。

她握着我的手,眼泪簌簌落下。

我扬起一抹笑意。

“爹,娘,我做到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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