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型:现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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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4/06/02 09:16:43
内容概述:结婚一年,姜云舒惊喜地察觉到生命的种子已在她的体内...
自从搬到老宅后,姜云舒的生活就被安排地妥妥当当,饮食健康,养胎睡眠,事无巨细。
就连手头工作,也在徐淑萍的再三叮嘱与催促下,不得不选择先放下。
姜云舒实在是闲得慌,不过好在傅老太太在庭院里养了很多名贵的花花草草,她将浇花喂鱼的活儿从傅老太太手里抢了过来。
给院里的花草浇完水,姜云舒额头上起了一层薄汗,心情也舒畅很多。
天气正好,她伸了伸懒腰,坐进藤编椅里,拿起一本《茶经》读。
看得正入迷时,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蹭她的腿脚,一低头,发现是那只小白猫。
姜云舒放下书,伸手刚要摸到小白猫的脑袋,就被一道焦急的声音呵住——
“小舒,别碰猫!”
姜云舒抬头,只见徐淑萍脚步匆匆地走了过来。
“你现在怀着孩子,万事都要小心在意着点。”
姜云舒无奈,“妈,没关系的,这猫儿不挠人,您别太紧张了。”
“那也不行,怀孕前三个月,是胎儿生长发育最重要的时期。猫身上可能有弓形虫的,孕妇不能接触,太危险了。”徐淑萍说着,就让家里的佣人把猫给抱走了。
她挨着姜云舒坐下,看了一眼放在地上的浇花水壶,眉头一皱,又是一副苦口婆心的口吻,
“小舒啊,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以后这些浇花除草的活儿,就交给家里的园丁。你自己动手,出一身汗,再感冒了怎么办?”
“妈,我底子好,没那么弱不禁风。”姜云舒说,“我现在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再不活动活动,人都要废掉了。况且养胎书上不也说,孕妇要适当运动,对肚子里的宝宝也好。”
徐淑萍:“当然要运动,不过前三个月最好要静养,等过了头三个月,我请专业的瑜伽老师来家里。坚持跟老师做做瑜伽,能改善身体浮肿,促进骨盆血液循环,到生产的时候也会顺利很多。”
姜云舒点点头,“谢谢妈,您想的真周到,最近辛苦您照顾我了。”
徐淑萍面带笑意,目光落在姜云舒肚子上,“都是为了孩子,不辛苦。”
说罢,她深深叹口气,“想当年,我辛辛苦苦地生下承则,整个孕期就我一个人。好不容易挺过了那段艰难的日子,谁想到怀胎十月生下的儿子居然跟外人亲近,指不定还跟别人一样,以为我给他爸当情妇,还间接害死了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大哥。”
姜云舒听到徐淑萍这般哭诉,很是意外,一时间不知该接什么话好。
据她所知,徐淑萍是傅景坤的第二任妻子。傅景坤跟前妻生下儿子傅承盛的第三年,因感情不和选择了离婚。但是傅景坤一直没抽出时间去办离婚手续,一直到傅承则出生以后,他才跟前妻领了离婚证。
前脚刚跟前妻离婚,后脚就娶了徐淑萍,还多出一个小儿子。因为这件事,徐淑萍被骂是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甚至傅承则也被骂是私生子。
傅景坤向媒体澄清了这件事,公开维护徐淑萍和傅承则,甚至喊话前妻出来解释。但傅景坤前妻什么话都没说,直接晒出离婚证日期,网络舆论立即倒向了前妻这边。
徐淑萍心里觉得冤屈,在网上公开指责傅景坤前妻引导舆论,却遭到了媒体和网友的讨伐。
后来这件事不了了之,时间久了,自然没人再提。直到前几年傅承则上任傅氏总裁,又引起了一波舆论。
恰巧徐淑萍在这个节骨眼上去参加了慈善晚会,现场记者故意提起这件事,有意挑起争端。徐淑萍没沉住气,当被问到“您认为您儿子跟傅承盛先生谁更有能力胜任傅氏总裁一职”时,她忍不住怼了一句,“你拿一个已经过世的人跟我儿子比,有毛病吧?”
当天晚上,舆论哗然。各大媒体又将陈年旧事翻了出来,争相报道。
偏偏圈内不知是谁向媒体匿名透露,徐淑萍在傅承盛追悼会次日,出门跟朋友打麻将时,说傅景坤前妻作恶,她儿子来还,真是老天有眼。
徐淑萍确实有说过此话,但是是被人故意引导,在被情绪控制的情况下说的气话。
傅承盛一直被当做傅家继承人来培养,多方舆论压力之下,徐淑萍不得不做出回应。
谁知她前脚刚发表了告造谣者的声明,后脚就有人放出了音频证明。
即使徐淑萍表示音频被人剪辑过,她虽然说了不得当的气话,但也表达了对傅承盛年纪轻轻就遭到意外的惋惜。
不过徐淑萍恶毒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根本没有人相信她说的话。
这件事一直闹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近一两年才平息。
姜云舒眼见徐淑萍落泪,连忙递过去手帕纸,安慰道,
“妈,承则怎么可能会这么想?他是一个有明辨是非能力的人,不可能人云亦云,我们要相信承则。”
徐淑萍擦了擦眼泪,叹口气,“小舒,你不知道,他跟他大哥关系很要好。自从两个孩子成年以后,承盛就一直被当做傅家继承人来培养。我觉得这对承则不公平,明里暗里地叫他争取争取。可是承则这孩子偏偏要上什么航空大学,我多说了几句,他就开始跟我生出嫌隙了。”
姜云舒抿唇,斟酌着语句,“妈,可是承则他是真的很想成为一名搜救机长啊。”
徐淑萍一听这话,声调拔高了一度,语气变得很凶,
“好好的家产不去继承,跑去当什么救助飞行员?这职业又累又忙,还那么危险,他是嫌命长吗?”
姜云舒沉默。
她其实很想说,这个世界上总会有人义无反顾地选择这些职业,守护边疆的战士、逆火前行的消防员、时常工作负荷的医生,他们是这个社会普通的一员,也是值得我们去敬重的人物。
但她并不想跟徐淑萍起争执,也明白徐淑萍并不会因为她一句话改变观念。
见姜云舒沉默不语,徐淑萍叹口气,拉住她的手说道,
“小舒啊,妈刚才语气不是冲你的,我就是心里堵得慌。”
姜云舒善解人意地笑笑,“妈,我知道,您不是冲我的。”
进了客厅,傅老太太把姜云舒叫了过去。
“吃点水果。”傅老太太将果盘往她面前一推,又拿出一个精美的盒子递给她,“打开看看。”
姜云舒打开,只见里面是一只色调清透、冰凉莹润的白玉手镯。
“好不好看?”傅老太太问道。
姜云舒点头,“好看。”
傅老太太从盒子里拿出手镯,直接给姜云舒戴在了手腕上,满意地点头,“确实好看。”
姜云舒的外婆是专业的古董收藏家和鉴定师,她从小耳濡目染,对玉器颇有了解,一眼便能瞧出这个手镯价值不菲。
“奶奶,这太贵重了。您之前就送给了我一只碧玉手镯,我不能再收了。”
傅老太太不让她摘,“这有什么贵重的?收下,要不然奶奶不开心了。”
“谢谢奶奶。”姜云舒没再推辞,“那我就收下了。”
傅老太太眉目和蔼,抬手摸了摸她的头,“这就对了,奶奶疼你,就想把好东西都送给你。”
说话间,姜云舒的手机铃声响了。
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李冉怡打过来的。
“喂,云舒,顾京砚这小子终终终终于休假啦!今晚出来嗨啊!”
姜云舒现在被徐淑萍当成了国宝熊猫圈养了起来,她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迈出傅家宅院的大门。
沉默几秒,她应道,“我知道了,等会儿给你回拨过去。”
被挂断电话的李冉怡一脸懵,上次被姜云舒这么二话不说地挂断电话,还是因为恰好撞到了这对小夫妻甜甜蜜蜜地过夜生活。
但现在青天白日的,说话声也不带喘,不应该啊。
姜云舒将手机重新放在桌子上,“奶奶,妈,我今天想出门一趟。我有两个朋友,已经很长时间没见面了。正巧我朋友休假,想一起聚一聚。”
徐淑萍皱眉,“小舒,你现在还在孕早期,最好别出门了,以后有的是时间。实在不行,你把朋友邀请到家里来。”
姜云舒已经猜到了徐淑萍会拒绝,立马委屈巴巴地看向傅老太太。
傅老太太会意,“淑萍,你就随小舒的意吧。她自从搬到老宅住,就没出去过,都快把她给憋坏了。小舒也不是粗心大意的人,会在意好自己跟肚子里的孩子的。”
傅老太太都这么说了,徐淑萍也不好再说什么,再三叮嘱几句后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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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李叔将姜云舒送到了御园。
这家独门独院的中餐厅是徐淑萍定的,环境优雅,菜品精致,最重要的一点是距离傅家宅院比较近,大约十多分钟的车程。
进了包厢,姜云舒刚坐下不久,李冉怡跟顾京砚就推开包厢门走了进来。
看着两个人互相推搡着,像幼儿园小朋友打架似的,姜云舒忍俊不禁,“你俩一起来的?”
“我开车去机场接的他。”李冉怡一屁股坐下,“这个狗东西骗我,说给我带了礼物。”
顾京砚看向姜云舒,竖起三根拇指为自己辩解,“我给她了。”
李冉怡咬牙切齿,“你家航空小零食算礼物?”
顾京砚一摊手,“你就说那个小圆面包,你吃没吃吧?”
李冉怡双手交叉往下压了压,“你吃不吃拳头?”
姜云舒笑着摇了摇头,给两人各自递了一份菜单,
“行了,吃饱了拳头才硬。你俩既然要干一架,至少脸上都得挂点彩啊。”
顾京砚啧了声,“云舒舒,你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我靠!”李冉怡翻开菜单,问了一个特别实在的话,“今晚谁请客呀?”
“瞧你那抠门样儿。”顾京砚低头看了一眼菜单,立即抬起头,“要不咱换个地吃饭吧。”
姜云舒笑了下,“我请,随便点。”
顾京砚打了个响指,跟李冉怡异口同声,“得嘞!就等你这句话了。”
点完餐,李冉怡掏出手机,翻出相册里的一张照片给两个人看,“你俩快来瞧瞧,这个男人长得帅不帅?”
顾京砚瞥了一眼,“哟,新目标啊?”
“bingo~”李冉怡眨了下眼,“这个斯文败类的帅气男人,稳稳实实地长在我审美点上了。”
顾京砚吐槽,“呵,你这审美点挺反复无常的。”
“都是单身狗,瞧不起谁呢?”李冉怡听到这话很是不服。
顾京砚摇摇手指,“我可比你强多了,我恋爱都谈两圈了。”
李冉怡手臂环在胸前,张口就揭他老底,
“你还好意思说,第一次谈恋爱,你嫌人女孩儿太粘人,耽误你打游戏和飞行训练,不到一个月就分手了。第二次恋爱倒是持续了三个月,但是三个月见面的次数,两双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现在都还一童子之身,指不定初吻还在呢。”
顾京砚歪头,“啧,李冉怡,你这就没意思了。”
李冉怡捂嘴,“我靠,还真被我说中了!没想到混迹人间的风流浪子居然是个纯情少男,人设翻车了吧哈哈哈哈……”
顾京砚白她一眼,“油费你别想要了。”
李冉怡一秒收回笑声,“不过讲真的,我是真没想到,咱们三人当中,最先成家的居然是云舒。”
“提起这件事,我就火大。”顾京砚看向姜云舒,“你恋爱都没谈过,都敢闪婚。闪婚也就算了吧,结婚对象居然还是我死对头傅承则。”
李冉怡问,“我给忘了,你是怎么跟人傅总结怨的?”
姜云舒在一旁默默回答,“他大学想追的一个女生,喜欢的人是承则。”
“我记起来了!大一打篮球赛,还当着那女生的面儿输给了傅总。”李冉怡跟姜云舒一唱一和,“云舒,你老公可能到现在还不知道顾京砚这小子想追那女生。”
“我再说一遍,大二那年篮球赛,我赢回来了!”顾京砚一字一句强调。
李冉怡瞧着他那熊熊燃烧的胜负欲,毫不走心地鼓鼓掌,“好棒好棒!顾京砚牛逼!”
顾京砚没理会她,继续跟姜云舒说,
“还有你,大二那年来北航看我打篮球赛,脖子里挂一相机,说好要给我抓拍照片的,结果十张照片里面得有八张是傅承则的照片。我当然还骂你是损友,以为你是故意膈应我。现在想想,你该不会是那时候就喜欢上他了吧?”
姜云舒捧起水杯喝水,装作没听见。
“卧槽!”顾京砚伸手扒拉姜云舒,“少战术性喝水,老实交代。”
李冉怡的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盯着姜云舒,语气急切,“快说快说!”
姜云舒放下水杯,“这没什么好意外的吧?”
顾京砚整个人快要昏厥过去了,狠狠抓了一把头发问李冉怡,
“她怎么能用这么理所当然的语气,讲出来这么扎人心的话?姓傅的果然是招蜂引蝶的体质,惹那么多女孩儿喜欢。”
“闭嘴吧你!”李冉怡朝着顾京砚的后背直接给了一拳头,又问,“云舒,你该不会瞒着我俩跟傅承则谈了这么多年恋爱吧?”
姜云舒笑了下,“没有,他那时候不是有女朋友嘛。而且他大二下学期就出国读书了,我们根本就没有联系方式。”
李冉怡感慨,“好家伙,中间隔了那么多年还能相遇,月老给你俩牵的红绳是钢丝吧。”
“牵线的是我。”顾京砚叹口气,“云舒,是我对不起你,我给你磕一个吧。”
说笑间,服务员将菜上齐。
李冉怡从服务员手里接过开了塞的红酒,“这瓶红酒巨贵,我倒要尝尝这酒到底能不能喝出金子味儿。”
姜云舒叫住李冉怡,“不用给我倒,我不喝。”
“你这就没意思了。”李冉怡边往高脚杯里倒酒边说,“红酒不醉人,越喝越精神。”
姜云舒瞧着李冉怡兴冲冲地要干杯,无奈一笑,“我怀孕了,真喝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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