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型:穿越重生
大小:6.9MB
时间:2024/06/12 15:04:22
内容概述:主角是盛景修姜鸢梨的小说《惨死重生后,她被渣男皇叔...
主角是盛景修姜鸢梨的小说《惨死重生后,她被渣男皇叔宠幸了》讲述的是拥有前世记忆的我知道我喜欢的人和我的妹妹是如何算计我让我惨死,这一世我选择复仇,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不过盛景修的举动是让她没有想到的,原来.....
“***,朕好容易才有了子嗣,你竟心狠手辣害死了那孩子!”
姜鸢梨蜷缩在冷宫冰凉的木床上,苍白的脸上横亘着一道狰狞的疤痕,格外可怖。
极力裹紧身上那单薄的破被,宫门却忽然被一脚踹开。
冷风灌入,冻得她瞬间清醒,恍然睁开了眼。
她的夫君,大启的皇帝盛华庭大步进来,脸上带着惊怒和怨毒。
带着翠玉扳指的手攥住她的头发,将她拖下了床。
“晚晚是你的亲妹妹,你竟然对她和一个未出世的孩子都下得了手!朕一开始就不该对你这面丑心毒的女人心慈手软!”
姜鸢梨咳出一口暗红的血,感受着头皮的剧痛,凄然一笑。
自盛华庭登基,她这个“皇后”便被关在冷宫中,受尽了他和姜晚晚的蹉跎。
明面上,他对朝臣们说是因为她嫁他五年无所出,自请闭门思过,可他碰都没碰过她,又让她怎么有所出?
若是当初,她没有因为所谓的救命之恩执意嫁给他,现在怎么会落得这样的结局。
后来她才知道,那救命之恩,本就是骗局!
“盛华庭,你觉得我眼下成了这副模样,还能去害你的宠妃?”
她盯着盛华庭,眼中带着嘲弄:“你们这对狗男女,便是死也是活该!”
“你这丑妇,敢这样称呼朕?”
盛华庭满脸狠意,一记窝心脚重重踹在她胸口:“果然你早对朕和晚晚不满!那个叫玉竹的丫鬟都已经畏罪***,你还要抵赖?”
姜鸢梨瞳孔一阵紧缩,踉跄软在地上,鲜血顺着唇角涌出。
玉竹......死了?
那是她被认回相府便跟着她的丫鬟,和她亲如姐妹。
在冷宫这三年,若非玉竹照顾,她怕是早就成了一具枯骨!
“玉竹有什么罪!她怎么会***!”
她死死掐着掌心,血红的眸子怒视着盛华庭,声音嘶哑泣血!
盛华庭俯身掐住她的脖子,手背青筋暴起:“你让玉竹给晚晚下毒,害她差点流产,现在证据确凿,还要装傻?”
姜鸢梨唇角染血,眼中满是恨意。
她为了盛华庭苦心筹谋,耗尽外祖留给她的大笔嫁妆拉拢朝臣,甚至为他挡了致命的箭,扶持他夺嫡称帝。
可最后,他却将她打入冷宫,反倒对她那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妹妹”,相府的养女姜晚晚疼宠至极,连带着他父亲都被他罢黜流放。
这些年她是恨极了他们,可她也不会让玉竹赔上性命去做这种事!
是姜晚晚......是她又故技重施陷害她!是她害死玉竹!
当初,她害她毁了容貌时,不也装得格外无辜么?
“姜晚晚和一个庶子,哪里值得我牺牲玉竹?”
她冷笑着咳出一口鲜血,染脏了盛华庭衣袍:“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想让姜晚晚做皇后,不如光明磊落些,那皇后玉印就在我身上,你来拿吧。”
盛华庭咬紧了牙关,眼中闪过一抹心虚,迟疑一瞬,还是低头要扯开她衣服拿走玉印。
他不想碰这恶心的丑女人,但反正,这也是她最后一次能恶心他了。
姜鸢梨唇角掠过一丝讥诮,拼尽全力抢下他腰间短剑,狠狠刺进他胯下。
“啊——”
盛华庭痛得大声惨叫一声,狠狠一脚将她踹开:“你该死!毒妇!你敢这么对朕!朕要将你千刀万剐!”
“随你,反正我也要死了。”
姜鸢梨瘫软在地上,握着那短剑讥诮一笑,视线一片模糊。
“你们这对狗男女,该断子绝孙下地狱!我在地府等着看你们的报应!”
意识越发迷离,她看着盛华庭疯了一样冲过来夺过剑刺向她胸口,眼神逐渐空洞。
若有来生,她绝不会嫁给这个畜生,也绝不会轻信姜晚晚和相府那些所谓的血亲!
......
“糟了!”
“相府家大姑娘和二姑娘的马惊了!”
耳边传来一声惊呼,还有惶恐的尖叫和急促的马蹄声。
姜鸢梨只觉五脏六腑被颠得快吐出来般,勉力睁眼,竟发现四周白雪茫茫,她面前则是一处陡峭的悬崖。
她正死死抱着一匹黑马的颈,缰绳被绕在了手腕上,而那马儿像是疯了一般摇晃着四蹄,想要将她从身下掀下来。
不远处,姜晚晚惊慌失措的抱着马脖子,声音惶恐:“大哥,救救我!”
“晚晚!”
身后响起一道疾呼,她看见大哥姜明赫疾步朝着在马背上尖叫的姜晚晚跑去,像是完全没看见她已经快摔下马背。
这场景,为何如此熟悉?
姜鸢梨恍惚一阵,手上力道不觉一松,便被那惊马马重重摔下了马背!
“嘶......”
她痛呼一声,腕上传来一阵剧痛,那缰绳被绞成了死结,疯马拖着她一路奔向悬崖!
不远处的仆人见状,脸色都吓得惨白:“姜大公子!先救您家大姑娘啊!”
然而,姜明赫理也不理,加快脚步跑向姜晚晚。
姜鸢梨悚然一惊。
她想起来了!
这是她刚被接回丞相府不久,先帝举行春狩,她跟姜晚晚也随父亲去参加的时候。
那时她还不会马术,可是姜晚晚却说什么名门贵女都该学些骑射,怂恿她跟她去赛马。
她没想过她会做手脚,便由着她帮她选了马,结果骑到远离人群的地方,马却忽然发了疯,将她拖行百米。
她的脸,便是在那时落下了那道恐怖的疤!
而她一母同胞的亲哥哥,却对她见死不救,跑去护着毫无血缘关系的姜晚晚!
难道......她重生了?
若真是如此,这一世她绝不会落入姜晚晚跟盛华庭的圈套,也不会坐以待毙被毁去容貌。
姜鸢梨咬着牙关拔下头顶簪子,毫不犹豫划向那缰绳。
可是那缰绳乃是牛皮做成,极为结实,要割开何其艰难。
偏这时,她的小腿重重撞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手上一颤,簪尖划破了腕上皮肉。
姜鸢梨痛得头脑一空,却不敢放松,拼命划着那缰绳。
手腕被刺得血肉模糊时,她终于将缰绳割开,却被惯性摔向了山崖。
她呼吸一滞,下意识想攥住什么稳住身形:“不......”
电光火石间,一支玄铁羽箭朝她激射而来。
姜鸢梨瞳孔一缩,顺着羽箭方向看去,便瞧见半张淡漠疏冷,却昳丽得惊心动魄的脸。
怎么会是他?
男人射出的羽箭刺在她裙摆上。
险险将即将摔下山崖的她,钉在了陡峭的悬崖峭壁上。
那道身影纵马靠近,熟悉的银色面具逐渐在她瞳孔放大。
姜鸢梨下意识打了个寒噤,看着男人走近,眼前恍惚闪过血色。
摄政王盛景修......
盛华庭的皇叔,朝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前世,她为盛华庭挡下盛景修射向他的羽箭,几乎丧了性命,而他因此被皇帝发难幽禁,病死陪都。
再见他,她心情格外复杂。
男人跃下马,伸手将她从悬崖边拽起,声音清冷漠然:“无事?”
姜鸢梨小腿一颤,踉跄摔进他怀中。
鼻尖传来醇厚的龙涎香气,姜鸢梨的肩膀贴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上,身体更加僵硬。
“多谢王爷相救,小女无事。”
她看着那张他脸上的面具,心里莫名更慌,想稳住身形从他怀里起来,偏偏腿上刚刚被撞得不轻,反而站都站不稳了。
那规整的衣衫被她蹭得凌乱,隐约可见颀长脖颈下白皙的锁骨,莫名让人脸红。
她这副样子,实在像极了欲拒还迎的勾引。
姜鸢梨心跳如雷,正在想要是盛景修动怒该如何是好,男人却嗤了一声:“逞什么强?”
她一时更加无措,盛景修却忽然身形一矮,小臂勾住她膝弯,直接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王爷,你......”
姜鸢梨神色惊愕,侧脸贴在他肩上,半晌不曾回神。
盛景修乃是今上幼帝,比盛华庭也不过大上三岁,今年不过二十有四。
他向来不近女色,先帝和当今圣上几番为他指婚,都被他毫不犹豫推拒,又因为在战场上中了毒箭,性子越发乖僻,被人暗地里叫做活阎王,怎么会对她这样亲近?
她一时慌乱得话都说不出来,耳边却忽然传来一道熟悉得令她瞬间握紧拳头的声音。
“姜大姑娘可还好?”
盛华庭!
她眼底闪过浓郁的恨意,抬头便看见盛华庭纵马奔来。
他脸上挂着担忧,却恶心得让姜鸢梨几欲作呕。
看见盛景修时,他明显一愣,错愕道:“皇叔?您,您怎么在这里?”
盛景修漠然扫他一眼:“怎么?本王来不得这里?”
盛华庭被看得心惊胆战,再看被他抱在怀中的姜鸢梨,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他和晚晚故意设计姜鸢梨,就是想给他制造机会英雄救美,最好再跟姜鸢梨生一些肌肤之亲,让她做他的皇子妃,好得到她丰厚的嫁妆和相府的助力。
可现在盛景修抢先一步,他难不成就白白错失良机?
他实在不甘心,硬着头皮恭声开口:“小侄不是那个意思,只是皇叔身体抱恙,抱着姜大姑娘恐怕不太方便,再加上您......威名远扬,若吓坏大姑娘,怕就不好了。”
这话出口,姜鸢梨明显感觉盛景修箍在她腿上的手紧了一紧。
她疑惑抬头,便看见男人菲薄的唇几乎紧绷成一条线,看着盛华庭淡道:“你倒是心思缜密。”
盛华庭并未听出这话里带着些冷意,顺势道:“应当的,侄儿帮您送大姑娘去看太医吧。”
语罢,他朝着姜鸢梨故作温煦的笑了笑,伸手就要来接她。
姜鸢梨看她靠近,只觉恶心至极。
她宁愿跟盛景修这活阎王一块,都不会再靠近这***。
“不必麻烦六皇子,摄政王若是身体抱恙,让婢子来扶我便是。”
她下意识攥紧了盛景修衣角,极力隐忍眼底那杀意:“六皇子不是与我那妹妹姜晚晚交好么?眼下该去看顾她才是。”
盛华庭一愣。
他和姜鸢梨这才算是第一次见面,缘何他会觉得她似乎很厌恶他?
“姜大姑娘,您误会了,我与晚......二姑娘不过是......”
他一时间失了方寸,伸手过来想拦住姜鸢梨解释,耳边却传来盛景修冷飕飕的嗓音。
“你虽从小没有母妃教养,到底也是皇子,没学过规矩么?”
那一双凤眸敛着冷意,凉凉扫她一眼,冷道:“对贵女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盛华庭被他看得脸色一白,头下意识埋低:“是小侄僭越。”
盛景修不再理会他,一言不发抱着姜鸢梨走向营地。
姜鸢梨看盛华庭被怼得脸色铁青,心里倒是解气极了。
不过......盛景修从这时候便讨厌起盛华庭了?
不然怎么说话这样刻薄?
前世她其实跟这位摄政王没什么交集,甚至她跟盛华庭大婚,他都没有参加。
但盛华庭在父亲和她的扶持下逐渐得了圣上青眼,盛景修便在朝堂上跟他斗得厉害,可不知为何,却也没下死手......
实在太奇怪了,这两人究竟有什么龃龉?
她盯着男人那半张脸陷入沉思,冷不防看见他轻启薄唇:“盯着本王做什么?”
姜鸢梨心里一紧,这才意识到自己唐突冒犯,忙低头道:“小女僭越,请王爷责罚。”
盛景修忽然顿住脚步,垂眸逼近她。
“怎么责罚?”
姜鸢梨一噎。
她本就是说了句客套话,怎么盛景修还认真了起来?
脸上喷薄着他灼热的鼻息,让她莫名觉得心跳都快了一拍。
再想到他那动辄要人脑袋的性子,她更是无措,别开头不敢与他对视。
“梨儿!”
不远处忽然传来焦急的呼声,姜鸢梨抬头,便看见父亲姜思远踉跄朝着她跑过来。
“你伤着了吗?那马儿缘何会惊了?你真真要吓死爹了!”
看见父亲那满头的白发,姜鸢梨心里一暖。
她三岁那年被拐子拐了,险些被卖去青楼做了雏j,幸好被养父母救下,才能安稳长大。
但母亲得知她丢了,难过之下直接一病不起,撒手人寰。
祖父母逼着父亲娶了续弦,可父亲一直挂念她,四处命人找她的下落。
而那姜晚晚,便是祖父母觉得父亲思女心切,才收养回来想做个寄托的。
前世她被找回相府后,众人都觉得她是个农户人家养大的粗鄙丫头,府中的仆人都看不起她,祖父母和大夫人不但不管,还偏心江晚晚,由着她欺负她。
只有父亲,从始至终站在她这边......
可当时父亲阻拦她嫁给盛华庭时,她却以为父亲是看不起他只是个没有外家助力的皇子,还对父亲恶语相加。
现在想来,她可真是不识好歹!
“爹,我没事。”
她忍着泪意开口安抚父亲,但姜思远跑过来,却是愣在原地。
“摄,摄政王殿下?您跟小女这是......”
姜鸢梨这才惊觉自己还被盛景修抱着,慌忙想下来。
盛景修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不快,漠然将他交给跟着姜思远过来的婢女。
“方才瞧见大姑娘失足坠马,顺手相救,姜相既然来了,便将人带回去吧。”
姜思远听见这话,心里也犯了嘀咕。
要是别人救了他女儿,他倒觉得正常,盛景修这清冷性子,不杀人就罢了,还救人?!
可他也不敢多说,只拱手郑重谢道:“多亏王爷救了小女,待小女好了,下官定带她登门致谢。”
“大姑娘的外祖是本王恩师,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盛景修声音疏离,也不曾还礼,径直转身离开。
她怎么不知道盛景修还是外公的学生?
姜鸢梨疑惑看向父亲,便瞧见姜思远松了口气:“真是你娘保佑着你呢,摄政王曾跟着你外公学了阵兵法,那时你才一岁,没想到他还记得这旧事。”
姜鸢梨闻言,倒算是放下了一桩疑惑,她冲着父亲笑笑:“是,娘在天有灵,一定保佑我和父亲平安顺遂。”
仆人很快将她送去养伤,太医看过,只说她伤了骨头,需得卧床休息。
这春狩,她自然是没法子再参加了。
姜思远因着要随圣驾,也不能陪她回来,只能让府里的马车将她接回去。
......
回到熟悉的小院,姜鸢梨正在想该如何讨回前世的血债,外面却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姜鸢梨,你这恶毒的女人,居然敢故意惊了晚晚的马,害她差点摔下马背!”
姜明赫含怒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他一脚踹开门冲进来:“你这丧门星就该死在外面,何必回来搅得家宅不宁!”
姜鸢梨的眼神骤然变冷。
“大公子,大姑娘眼下还伤着呢,您怎么能这样跟她说话?她是您亲妹子啊!”
玉竹匆忙进来想护在她床前,却被姜明赫一把推开。
“什么亲妹子!一想到这样的毒妇和我是一母同胞,我羞都要羞死了!”
姜明赫言辞尖刻,眼神更是带着怨毒:“她嫉妒晚晚在家受宠,便故意惊了晚晚的马,害得晚晚差点摔伤!”
“有这样的妹妹,我只觉得恶心,我妹妹只有晚晚!”
姜鸢梨只是冷眼看着他横眉怒目的模样,心中却无半分波动了。
早在前世,她便认清了这个“兄长”的面目。
刚被接回相府时,她心中十分忐忑,生怕多行对错,所以哪怕能感觉得到祖父母和兄长的偏心,她也费劲心思讨好他们,觉得相处久了,他们总会将她当成亲人。
祖父母身体有恙,她亲自跑去山里寻药给他们调理,反被说小家子气。
姜明赫正值要参加科举的时候,她去寻曾经云游被她救过的一名大儒做他的老师,才让他金榜题名。
可后来,她被盛华庭蹉跎时,祖父母对她不闻不问,姜明赫更是说她肖想自己不配的人,活该落得如此下场!
那她凭什么还要惯着他们呢?
“那你怎么不去死呢?”
她靠在榻上,漫不经心启唇:“有你这样冷血无情,将外人当作亲人,对血亲恶言相加的哥哥,我也觉得恶心至极。”
“口口声声说我惊了她的马,可她只是受了惊吓,而我实实在在伤了腿,你反而还要为她鸣不平?”
姜明赫一愣。
姜鸢梨怎么会是这个态度?
这乡下丫头一向很怯弱,从前他指责她,她都是巴巴的服软道歉,连一句话也不敢多说,今天是疯了不成?
“你竟敢跟兄长顶嘴?!”
回过神来,他眼神更怒:“你断了腿也是自己作恶多端,咎由自取!”
“兄长?你配吗?”
姜鸢梨脸上的笑意更加讥诮:“你方才可是亲口说,只有姜晚晚是你的妹妹,又在我面前摆什么兄长的架子?”
姜明赫更加气急败坏:“你,你还不知悔改?今日我非要替父亲教训你!”
他上前便想对姜鸢梨动手,姜鸢梨却冷道:“你且动我一下试试,看看你闯入妹妹闺房大打出手的美名传出去,可还有前程可言!”
姜明赫高举的手生生顿住。
他即将科举了,若是为了收拾这丫头落了口舌,着实不划算。
说不定等爹回来,还要挨一顿训斥。
“你给我等着!”
他悻悻收回手,恶狠狠瞪了姜鸢梨一眼,转身便要走。
姜鸢梨却冷冷道:“江大公子,回去之后动动你的脑子想想,我一个不会骑马的人,如何敢去惊你宝贝妹妹的马,又是谁让我去骑马的。”
姜明赫只觉得她莫名其妙,理也不理便怒气冲冲走了。
玉竹慌忙跑过来:“小姐,您没事吧?”
姜鸢梨若无其事拍拍她的手,手指有些发颤:“我没事,你摔疼了吗?”
玉竹红着眼圈摇头:“我没事的,大公子也太过分了!”
姜鸢梨看她为自己难过,心里更酸。
前世也是如此,玉竹对她关怀备至不离不弃,最后却被害死了......
这一世,她定会保护好她的!
她正安抚玉竹,冷不防听见外面有脚步声传来。
一道有些怯弱的声音传来:“大姑娘可好些了?”
姜鸢梨怔了怔。
那似乎是兰姨娘的声音。
她是他父亲年轻时的大丫鬟,生了她的二哥姜***,性子老实懦弱,倒不是坏人。
前世她被打入冷宫时,姜***还只是个七品的监察御史,却三番五次在朝中进言,让盛华庭将她放出来,最后被流放去做个边陲小官......
说起来,姜***远比姜明赫有才华,只是可惜了不是嫡子,父亲和现在的大夫人也不重视,才耽误了他的学业。
她温声开口:“兰姨娘请进,您怎么来了?”
兰姨娘走进来,手中拎着一只食盒,一凑近便有浓郁的香味:“我听说大姑娘摔着了,想着给你炖一碗排骨汤来,老话说吃什么补什么,大姑娘不嫌弃,就尝一尝吧。”
姜鸢梨看着她眼中讨好的光,不经意捻了捻指尖。
“兰姨娘有心了,这汤闻着就是极鲜美的。”
姜鸢梨示意玉竹接过,当着她的面尝了一口,不经意问:“二哥哥要参加明年的秋闱吧,姨娘照顾二哥哥,也辛苦得很。”
听她说这话,兰姨娘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她是想着相爷似乎很看重这嫡女,才想着来卖个好的,平日这位大姑娘对她虽然不刻薄,却也不亲近,今儿怎么好端端问起了***?
想到姜明赫今年就要科举,她心里一紧,这该不会是觉得***要挡她嫡兄的道,要敲打她了吧?!
她赶忙赔笑道:“大姑娘说哪里话,***那孩子蠢笨,比不得大公子聪慧博学,我也只想着他随便读些书,不做睁眼瞎就是了,能中个乡试已经不错,有什么好操心呢?”
姜鸢梨听她这样贬损自己的儿子,倒觉得前世自己对她的认知粗浅了。
如今父亲的续弦李氏是个面慈心苦的毒妇,爹身边的丫鬟都被她弄死不少,兰姨娘能在府中好端端养大儿子,若是没有心计,那便是天降的福星了。
“姨娘莫怕,二哥哥大才,比姜明赫强上百倍,不过是没有名师教导罢了。”
她若有深意开口:“我知您是个谨慎得体的人,可若是耽误了二哥哥,怕是这辈子也只能在相府忍气吞声。”
“您也看得见大夫人和姜明赫对我的态度,眼下您雪中送炭,我也愿意结一份善缘,就看您想怎么选了。”
兰姨娘一愣。
大姑娘莫非是想给她儿子一份前程?
她心里举棋不定,虽说姜明赫对姜鸢梨不好,可到底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哥哥,之前姜鸢梨也没表现出不满,难不成是春狩出了什么事?
看着姜鸢梨那淡然的模样,兰姨娘咬了咬牙,还是决定赌上一把:“大姑娘想如何帮?”
姜鸢梨见她松了口,唇角闪过一丝笑意:“玉竹,去拿纸笔。”
玉竹愣了愣,急忙照做。
姜鸢梨提笔写下一封信交给兰姨娘:“姨娘带着二哥哥拿着这信去杨柳胡同见***德先生吧,他看了信,会对二哥哥倾囊相助的。”
***德?!
兰姨娘瞬间瞪大了眼!
她虽说是个深闺妇人,但也知道这位是当世极有名气的大儒,却淡泊名利,性子孤僻。
京中不知多少世家公子哥挤破了头想拜他为师,都被拒之门外,家里这位大姑娘竟有这种本事?!
她惊疑不定接了信,咽了咽口水道:“大姑娘信得过我和***?”
姜鸢梨轻笑:“都是一家人,自然信得过。”
兰姨娘看姜鸢梨那云淡风轻的模样,只觉大姑娘这通身的气度矜贵大方,哪是哪些人口中上不得台面小家子气的模样?
“好,我们母子不会辜负您的恩情。”
她郑重许下承诺,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姜鸢梨待她走了,打发玉竹下去休息,闭目陷入沉思。
只是这样是不够的。
她要报复,也要自保,还需筹谋更多才行。
盛华庭就算不堪,也是皇子,她要报复他,凭一己之力是不够的。
该怎么做,才能让他血债血还......
姜鸢梨腿上的伤说重不重,说轻不轻,不过休养了两日便能下地走动了。
但让她意想不到的是,这日清早,她却被祖母给叫了过去。
姜鸢梨直觉有些不妙,到了姜老夫人院子,便看见那老太太黑着脸坐在上首,姜明赫和姜晚晚一左一右坐着,一个楚楚可怜,一个满脸厉色。
见她来了,老太婆厉喝一声:“孽障,跪下!”
姜鸢梨挑了挑眉,声音平静:“孙女何错之有,为何要跪?”
“你还觉得自己没错?!”
老太太咬牙切齿:“姜***一个庶出的废物,凭什么拜师***德那样的大儒?!赫儿是你的亲哥哥,你不为他打算,反倒关照外人?!”
缘是为了这事?
不过这件事情怎么会暴露出去呢?
她很快回神,语气漠然又夹枪带棒:“姜大公子口口声声说不愿认我这个妹妹,我何必为他打算。”
老太太满脸怒色。
姜明赫听见这话,更是气得脸上又红又白:“你......!”
他现下心里恨极了姜鸢梨。
原本他并不知道拜师的事情,可是忽然看见姜***那废物暗中备了厚礼出门,才觉出有异常,跟过去才知道,姜鸢梨居然跟***德相识,还举荐那废物做他弟子。
这胳膊肘往外拐的白眼狼,哪里比得上晚晚!
“大哥,您别生气,此事因我而起,姐姐是因为我才迁怒哥哥的。”
姜晚晚红了眼眶,居然裙摆一撩直接跪在了姜鸢梨跟前:
“姐姐,我知道你是因为大哥为了我发难你才记恨他的,我愿意给你道歉,也不会再计较你惊了我的马的事情,只求你别再和大哥赌气了!”
她声泪俱下道:“您若心中有怨,打我骂我出气也使得的。”
姜鸢梨定定看她一眼,忽得勾起唇角,扬手就是一耳光扇了过去!
那一巴掌毫不留手,她脸上立时间红肿一片。
姜晚晚瞬间瞪大了眼,满脸不敢置信!
“姜鸢梨,你怎么敢!”
姜明赫更加气得发狂,上前又要动手。
姜老夫人更是哆嗦着唇厉喝道:“孽畜,你放肆!”
“不是她自己说的,若我心中有怨气,打她骂她也使得?”
姜鸢梨若无其事道:“她都不急,你急什么?还是说三位只是想在我面前演一出苦情戏,好让我见见你们如何情深义重?”
她似笑非笑看向姜晚晚:“这口恶气不出,我很难把姜大公子当哥哥,怎么办呢?许先生想必也不喜欢那欺软怕硬的无耻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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