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型:穿越重生
大小:5.6MB
时间:2024/05/08 17:29:45
内容概述:在小说的虚拟世界里,一个拥有清醒头脑的女主角往往能...
在小说的虚拟世界里,一个拥有清醒头脑的女主角往往能够给读者带来别样的阅读体验。今天,就让我为大家推荐一部——女主人间清醒的小说。
默默地守护了许倾洲七年的暗恋之心,终于在我们交往的第三年看到了婚姻的曙光。然而,就在他即将与我共筑爱巢之际,他的初恋情人突然闯入了我们的生活。
那一天,他匆匆离开了民政局,为了迎接他的初恋,将我孤零零地晾在了那里。连一句简单的道歉都没有,仿佛我已经成为了他们重逢的背景板。
面对他初恋那得意洋洋的挑衅,我心中的热情瞬间冷却。曾经的坚持与执着,如今在她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我突然意识到,这段感情的付出与收获早已失去了平衡。
于是,我毅然决然地选择了抽身离去,结束了这段长达三年的青春旅程。即使心痛如刀割,我也要勇敢地告别过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
然而,就在我转身离去的那一刻,许倾洲却突然意识到了他的错误。他疯狂地追求我,哀求我再次给他一个机会。可是,有些事情一旦发生,就无法再回到原点。
这段感情的波折让我更加明白,爱情不是靠死缠烂打就能挽回的。它需要双方的真诚与付出,才能走向美好的未来。而我,已经决定放下过去的阴影,勇敢地去追求属于我的幸福。
说好今天领证,我在民政局大厅等了一个上午,都没等到许倾洲的身影。
打电话不接,发短信不回,我还以为他出了什么要紧事,心里不禁有些忐忑不安。
但最后,却在他前女友的朋友圈刷到最新动态:[兜兜转转还得是你,谢谢你依旧爱我,好感恩还有你,爱你哟!]
后面是比心手势。
配图是在车里,一男一女分别坐在驾座和副驾座上,彼此的手十指紧扣牵在一起,恋爱感十足。
虽然都没露脸,但我知道,男的就是许倾洲无疑。
车子内饰、收纳盒我认得,男士的手我也认得,我舔了他十年,对他的一切实在太过了解,绝不可能认错。
真后悔对他为什么要那么了解,想再继续装瞎,继续戴滤镜都不可能了。
我排除万难,好不容易才拿到户口本要和他领证结婚,没想到,竟是这样的结果,真的好讽刺!
就仿佛老天都在制止这段一厢情愿的姻缘。
我爸不止一次咬牙切齿重戳我脑门,恨铁不成钢大骂:你脑子是不是进水?怎么就看上这么一个玩意儿?要家庭没家庭,要人品没人品,到底看上他什么?是不是眼瞎心盲,没长脑子?我生你来这个世界,是要你做金枝玉叶当大小姐的,不是没脑子犯贱跑去当舔狗的!舔狗,舔狗,舔到最后千疮百孔,你懂不懂?是不是猪脑子?
可是,他曾救过我的命,这令我对他一直抱有美好滤镜,会下意识屏蔽他的缺点、不足、恶劣态度,包容他的一切。
哪怕他爸是同性恋,得艾滋病早早去世,他妈被骗婚成为同妻,在他幼时愤恨离婚弃他而去,让他只能由爷爷奶奶抚养长大,性格变得扭曲而孤僻,我也不介意,还是选择与他来往,甚至想嫁给他,好好过日子。
只因我十四岁那年不慎落水,加上腿部抽筋,差点溺水身亡,是他救了我,让我生命得以延续,觉得应该报答他的救命之恩。
可是,在这一刻,我突然觉得,是该结束了,是该放过自己了。
2
“喂,你在哪儿?”
我想有始有终,好聚好散,决定把话说清楚,于是拨打许倾洲的电话。
然而,回应我的却是高珊珊的声音,“嗨,金栀,好久不见,阿洲去卫生间了,没带手机,你有什么事吗?”
我内心顿时一阵窒息感传来,火气瞬间上涌,语气很不善道:“把电话给他!”
高珊珊却得意笑道:“你别白费心思了,他不想接你电话,我知道你们今天要领证结婚,但他不想和你领证了,你还是识趣点,主动放手吧,这样对你,对他都好,不是吗?”
“把电话给他!让他自己把话给我说清楚!”
“已经没这个必要了,他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不是吗?金栀,五年前,你赢不了我,五年后,我还是赢不了我,你还是死心放弃吧,别再做舔狗了,挺犯贱的。”
高珊珊得意说完,直接挂断电话,把我气得脑子空白,说不出话来,再拨打电话过去,她直接关机了,真的好可恶,好气人啊!
我和她是大学同学,还是室友,和许倾洲同校不同专业。
她明知道我和许倾洲是初高中同学,算是青梅竹马,我很喜欢他,她还是选择追求许倾洲,并成功在一起,在我面前各种嘚瑟秀恩爱。
后来,大三这年,她傍上了一个富二代。
富二代要出国留学,说是可以带上她,学费、生活费可以全包,她毫无犹豫,直接把许倾洲给甩了,跟富二代一起出国留学。
而今,估计是被富二代给甩了,就跑回来吃回头草。
而许倾洲竟然不计前嫌,领证当天放我鸽子,踩我脸面,屁颠屁颠跑去接她,真的好气好恼火啊!
[栀栀,我们还是算了吧,希望以后我们还能是朋友,可以吗?]
我淤堵胸口的怒气还没消散,许倾洲的短信就突然进来,不管是不是他本人所发,都令我更气,更恼火。
他明明知道我有多喜欢他,全心全意都是他,为了他,不知放弃过多少原则和底线,是顶着家里压力、排除万难也要跟他在一起的,他竟然就这么轻飘飘来这么一句:我们还是算了吧。
真是结结实实往我心口上捅刀,永远知道怎么伤我最令我心痛,怎么让我妥协。
真的好得很!
3
下午,我去到公司,走进许倾洲的办公室,他和高珊珊都在。
两人就坐在沙发上,正有说有笑,仿佛我的存在就是一个笑话。
“我在民政局等你一个上午,你连一个电话都没有,微信也没回,就没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见我一反常态,冷言斥问,许倾洲脸上闪过愧色,眼神闪躲道:“我还没想好,暂时还不想结婚。”
高珊珊穿着性感,妆容明艳,宛如一只橙色波斯猫,很慵懒随性斜靠在沙发扶手上,似笑非笑看着我,眼神意味深长,透着得意。
“是不想结婚?还是不想和我结婚?”
再次听到斥问,许倾洲突然恼火道:“是不想结婚!”
“不想结婚,你干嘛答应领证?答应了又放我鸽子,有意思吗?”
“我本来就没想好,不想结婚,是你自己执意要结婚,我才勉强答应。”
许倾洲脸色阴沉,很恼火回应。
高珊珊突然插话,“金栀,你明明知道阿洲不喜欢你,选择和你在一起,只是为了气我,答应和你结婚,也只是为了逼我回来,强扭的瓜不甜,何必呢?你还是选择放弃成全我们吧,这样对大家都好,不是吗?”
“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有你说话的份吗?”我火气上涌,不禁厉声斥问,“你不是跑去给黎泰当陪读保姆,把他给甩了吗?干嘛又吃回头草?不会是黎泰玩腻了,把你给甩了吧?”
“金栀!你别太过分!有什么火气,你冲我来!这事和珊珊没关系。”
高珊珊被气得脸色煞白之际,许倾洲直接冲我发火,极力护着心上人。
使得办公室门口很快聚集许多看热闹的员工。
自己喜欢多年的人竟然偏心护着别人,我的火气蹭蹭往上蹿。
“好啊,许倾洲,我可以很直白地告诉你,我的人可以卑微,但我的爱不可以,从现在起,我们恩断义绝,老死不相往来!”
听到十分决绝的言语,许倾洲瞳孔震颤,十分惊愕站起身,却欲言又止。
高珊珊跟着火上浇油,阴阳怪气笑道:“哎呀,金栀,何必把话说得那么绝?你们还是上下属关系呢,往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我愤然转身往外走,懒得再废话,直接甩语道:“我今天就辞职,祝你们渣男贱女锁死,别再流通市场祸害人。”
“金栀!你给我道歉,否则,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
许倾洲气得厉声警告。
他还以为我还像之前一样温顺听话,没什么脾气,对他百依百顺,无限包容。
只可惜,他错了,我脾气其实一点也不好。
“哼!”我不禁嗤之以鼻回眸,“许倾洲,要不是我放低姿态一直捧着你,你会什么都不是,少自以为是,自觉高人一等!你们俩就是破锅配烂盖,一对臭鱼烂虾,根本不配得到真爱。”
“金栀!”许倾洲气得咬牙切齿,“终于露出真面目,装不下去了吧?你所谓的真爱也不过如此,可真是随便,我看,这市场部经理的位置,你真不用坐了,我这庙小,供不起你这尊大佛!”
我直接转身就走,懒得再费舌争吵,去争那口气,也懒得再去看高珊珊得意的嘴脸,助长她的成就感。
4
走到市场部办公室,我直接收拾东西准备走人。
这家自媒体公司是我陪许倾洲一起创立做大的,大部分业务、商品都是我谈下来的,原本以为,这会成为夫妻共同财产,却没想到,终是我一厢情愿而已。
“金姐,你真的要辞职啊?”
助理邱佳宁小心翼翼走过来试问。
我一边收拾私人物品一边回应,“嗯,不干了,工作上的事情也没什么好交接的,后面关于我的安排,能推就推了吧。”
“好,和成总的饭局,要谈续约的事情也一起推掉吗?”
“转交给许倾洲,谈不谈得下,那是他的事。”
“好,我去给你拿个纸箱过来装东西。”
邱佳宁转身去帮我拿纸箱过来,开始帮我收拾东西。
“栀栀姐,你跟我哥吵架了?”
收拾快完的时候,许倾洲同母异父的妹妹周瑶突然赶来,很小心试问。
她目前在公司做美妆带货主播,和她妈妈平时在我这里没少得到好处,应该很不愿意看到我和她哥分手,失去我这摇钱树。
“是分手了,以后公司的事,也和我没什么关系了。”
我头也不抬回应。
周瑶顿时急问:“为什么?昨晚不是还好好的吗?还说今天要领证结婚呢。”
“高珊珊回来了,你哥和她旧情复燃了。”
“什么?我哥贱不贱啊他?一个被人玩烂的贱货,被甩过一次还不够,他竟然还要?”
周瑶火气上头,激动说完,转身就想去找她哥理论,却迎面就撞上高珊珊和许倾洲站在门外。
两人阴沉着脸,脸色难看至极。
“你到底有没有教养?道歉!给珊珊道歉!”
许倾洲怒视周瑶,率先开口。
高珊珊则一副泫然欲泣、十分委屈的样子,咬着唇不说话,就好像她是一朵柔弱不能自理、需要人呵护备至的小白花,和她说句重话都是在欺负她。
然而,周瑶却不依,直接指着她怒道:“我有说错吗?难道不是事实吗?当初她嫌贫爱富把你给甩了,跟着富二代出国那么多年,可不就是被人玩腻了,给甩了,见你有钱了,发达了,才跑回来找你的吗?”
“啪!”
许倾洲越听越气,越听越气,双眸猩红,双手颤抖,竟然忍不住扬手就甩周瑶一大嘴巴子。
我竟没想到,他竟然还打女人,有暴力倾向。
而高珊珊却委屈巴巴假意阻拦,故作埋怨道:“阿洲,你干什么呀?怎么可以动手打瑶瑶呢?她不了解情况,不知道我有不得已的苦衷,有误会很正常的,有话可以好好说……”
“闭嘴吧你!死绿茶婊,搁在这儿表演什么茶艺呢?我哥眼瞎心盲,还智障,他吃你这一套,我们不可吃!”
周瑶直接怒怼,许倾洲愤怒发话,“滚回你的工作岗位上去,别让我说第二遍。”
周瑶愤恨瞪他一眼,直接愤然离开,朝她的直播间走去。
我私人东西正好也收拾打包完了,正准备搬走。
而许倾洲却突然冲我说道:“珊珊会接替你的工作,你把工作交接一下,我希望你能公私分明,别把个人情绪带到工作上来。”
“公私分明?哼!”我不禁嗤之以鼻,冷笑斥问,“这些年我兢兢业业付出,投入成本,拉来各种投资商务,没收过一分工资,也没有奖金分红,这公私要怎么算?”
许倾洲的脸色难看至极,咬牙切齿问:“那你想要多少补偿?”
“我的律师会找你谈,该我的利益,你休想再占。”我抱上纸箱就往外走,“工作上没什么好交接的,佳宁都了解,直接问她就好。”
“一定要这样吗?”
擦肩而过时,许倾洲突然问。
我没有回应,当美化滤镜碎掉之后,他也不过如此,真的很一般,还很渣。
而高珊珊却满眼得意,就仿佛一只斗胜的公鸡,好不骄傲。
5
抱纸箱走出公司,坐到车里,心底强撑硬气的那根弦一下子就断了。
十年。
十年啊!
十年默默付出,全心全意追随一个人,突然不得不承认自己失败了,自己的年少情深无疾而终了,没有半点不甘、怨恨那是不可能的。
想要彻底放下告别过去,必是经历抽筋剥骨般的剧痛,一时之间,我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
我在车里默默落泪呆坐了很久,才开车离开停车场,直接去往附近我和许倾洲合住的公寓,打算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干净带走,彻底退出他的生活。
等我叫上搬家公司,处理完公寓里自己的生活用品回到家,时间已经快晚上七点。
我爸一见到我进门,就恨铁不成钢冲我翻白眼,阴阳怪气道:“你还回来干嘛?不是领证结婚去了吗?”
“没领证,分了。”
我面无表情回应,随后吩咐搬家工人把我的东西搬到一楼客房去放。
“分了?”我爸惊愕良久才反应过来,很惊讶询问,“真的假的?真的分了?”
“真的,彻彻底底分了,毫无复合可能。”
我很冷淡又说。
我爸顿时喜出望外,连忙朝厨房方向大喊,“老婆!快来快来,你宝贝大女儿脑子进水的毛病好了!和那个姓许的分手了!”
“真的吗?”我妈手上拿着勺子,围着围裙跑来客厅,很不敢相信问,“她脑子终于开窍了?”
“是啊,终于清醒了。”
妹妹金钰背着背包从外面回来,见工人在往里搬行李,不禁好奇问:“这是在干嘛?哪来那么多行李?”
“你姐姐的,和那个姓许的分了。”我妈高兴回应。
金钰霎时瞪大眼睛,不可思议道:“终于分了?这恋爱脑竟然还能好?受什么刺激了?”
我爸顿时应和道:“可不是吗?竟突然就好了,早知道这样就不用那么操心了,今晚得好好补补。”
我妈也笑着应和,“好好好,允许你喝酒庆祝。”
“你们有完没完?”
我实在听不下去,忍不住恼火斥问过去。
三人顿时讪笑,没再大声说话让我听到。
吃晚饭时,弟弟金爵坐在我对面,几番欲言又止后,小心观察我神色,忍不住问:“姐,等下要不要出去嗨皮一下?介绍帅哥给你洗洗眼?”
我爸顿时撺掇笑道:“对对对,去吧去吧,天下帅哥千千万万,何必因为一棵歪脖子树而放弃欣赏整片森林?”
金钰接着说道:“我觉得江碧珹就很好,要家世有家世,要相貌有相貌,人品更是不用说,关键是人家对我姐可是死心塌地,一往情深。”
“对啊,女婿半个儿,江碧珹要是能成为我儿子,我做梦都能笑醒。”
我妈笑着说。
而我懒得应付他们,扒完碗里的饭菜后,直接放下碗筷起身离开餐厅,径直上楼回到房间,有气无力躺到床上。
就只想一个人静一静,好好睡上一觉,什么都不想理会。
6
夜里,金钰来敲我房门,满脸堆笑讨好说:“姐,我想和你一起睡。”
“不行,不需要。”
我果断关门拒绝,不想被人打扰。
我知道他们是什么心理,不就是怕我想不开,搞出自杀之类的事情来吗?
“姐,你真不用想不开,那姓许的真配不上你,别的不说,光是人品就很堪忧,他要是真爱你,尊重你,根本不会舍得伤害你,踩着你,这些年,要不是你捧着他,他啥也不是,不就是救了你一命吗?你做小伏低这么多年,该还的恩情,早就还清了,别再为他劳心费神了,不值得,当真是不值得,听到没有?”
金钰站在门外扯着嗓子劝说,又是恨铁不成钢那套说辞,我早就听腻了。
这些道理,我又不是不知道,只是付出了那么多却没个好结果,心里不甘心而已。
当然,许倾洲也没多大错,他只是不爱我,不想和我结婚而已,他能有什么错呢?
错只错在,他心安理得、高高在上享受我的付出与好处,心里却还惦记着别人,在等着白月光回头,让我成为笑话。
想到高珊珊,我心里就恨得牙痒痒,这些年,我帮许倾洲赚的钱,可以当还恩情不追回,但是,却一个钢镚也不想便宜她。
次日,我起床开机。
手机里有无数未接来电,无数未读短信,有朋友的,有同事的,有许倾洲母亲何春香的,还有高珊珊挑衅短信的。
微信发来的图片里,高珊珊亲昵依偎在醉酒迷离、脸色潮红、领口大开的许倾洲怀里,好不甜蜜,就像是热恋期的情侣。
而对我,许倾洲是碰都不给碰,总有各种理由拒绝,甚至会说我轻浮随便,让我处境难堪。
我知道她在得意炫耀什么,无非就是,我心心念念求而不得的人,对她而言不过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备胎,从而高下立见,很有成就感。
在这一刻,我突然决定了,该我的钱,我一分都不会便宜她。
洗漱换衣服下楼吃早餐,或者该说吃午饭,我妈坐在客厅里会客,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许倾洲的母亲何春香,还有周瑶,另外还有江碧珹,也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栀栀起来了?来来来,碧珹找你有事儿,你们好好聊一聊。”
我妈高兴冲我招呼,令我顿时有些尴尬,但还是硬着头皮走向客厅打招呼。
“阿姨,你怎么来了?是有什么事吗?”
何春香脸现尴尬,强颜微笑道:“我和瑶瑶特地过来,是替阿洲来给你道歉的,他头脑不清醒,一时糊涂才犯下错事,你们一路走来不容易,还是再给他一次机会吧,行吗?”
态度诚恳,为了保住我这个冤大头、摇钱树,倒是能屈能伸,低声下气。
以往,在背地里,她可没少嘲笑我是倒贴货、便宜货,只是我一直没跟她翻脸计较而已。
“没这个必要,我做事向来果断,说分了就是分了,绝不可能会复合,你们还是回去吧,许倾洲和高珊珊昨晚都睡到一块了,应该会很快结婚,你们根本不用操这份心。”
见我淡然果决回应,江碧珹原本还紧张的神色突然扬起笑意,似乎终于放下心来。
何春香听完,脸色顿时很尴尬,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最后简单道歉几句后,就起身告辞离开,并没脸再继续逗留。
“你有什么事吗?”
我拿起水果吃起来,看向江碧珹问。
“没有,就是想来看看你。”
江碧珹穿戴精致,一丝不苟,悠闲翘腿靠坐在沙发椅上,浅笑回应。
“来看我笑话吗?”
他曾恨铁不成钢说我:舔到最后会一无所有!如今,还真应了他的话。
江碧珹无奈浅笑,“不是,我没那么没素质。”
“你不是在国外吗?”
“项目忙完就回来了。”江碧珹犹豫片刻又问,“后面有什么打算?”
他是我爸合作商的儿子,认识好多年了,算是好友,但现在我不想和他深聊,就敷衍道:“没什么打算,得过且过。”
江碧珹无奈一笑,又问:“要不要出去旅游?我可以当保镖。”
我起身朝餐厅走去,“算了吧,我可请不起。”
“免费的。”
“免费没质量。”
“哈哈哈……”
江碧珹笑而不语起身跟在后面,我妈看在眼里,什么也没说。
7
下午,我整理好账目,去委托律师去找许倾洲要钱。
各种前期成本投资、三年利益分成加起来,折合成整数是五千万,这相当于许倾洲身家的二分之一,他完全可以付得起。
与此同时,我打算用这笔钱做为成本,自己创立一家自媒体公司。
与其当牛做马给人挣钱,还不如给自己挣钱。
晚上,我和朋友在KTV放松,突然收到高珊珊气急败坏的短信,嘲讽道:[你不是说,你对阿洲是真爱吗?真爱竟然还谈钱?你可真不要脸,又当又立!]
[真爱不就是无怨无悔付出,不求回报吗?你这是在干什么?要分手费?要青春损失费?难道阿洲的青春就不是青春吗?]
[凭什么一开口就是五千万?你怎么不去抢银行啊?真是厚颜无耻,不要脸!]
……
高珊珊的家庭并不算好,她是她母亲去父留子的产物,下面还有一个双胞胎弟弟。
这些年,她母亲身体一直不太好,弟弟又是被惯坏不成器败家的,养家的重担就落在她一个人身上,因此,她把许倾洲的财产当成是她的财产并不奇怪。
我要分走五千万,就像在割她的肉一样,令她气急败坏、痛心疾首很正常,毕竟,她本身就不太正常。
但我并没理会她,也不删她微信,只是设成免打扰,当她是空气而已,就看她这跳梁小丑能蹦跶到什么程度。
接下来一个星期,通过律师,我顺利拿到五千万,顺利找好场地,然后注册自媒体公司,创立新的自媒体账号,每天忙得不可开交,像个陀螺一样旋转,并没让自己有空闲去伤感过去,变得颓废不前。
江碧珹放下自己的工作,经常围绕在我身边,帮我许多忙。
由于自媒体账号是新建,要主销旅游户外野营用品,需要快速增长人气。
而江碧珹形象不错,阳光、帅气且干净,声音很磁性,能说会道,笑容很亲和,夹带一股子禁欲气息,给人一种生命力很旺盛的感觉。
于是,我和他带领团队飞往各地旅游景点,以他为主播间接带货,精心策划拍摄各种短视频,很快俘获各种粉丝关注、购物。
当有粉丝说他身材好好,自带Alpha气息,问他有没有男朋友时,他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了。
最后,他直接走到我面前,很直接说:“为了你,我牺牲了色相,还有脸面,你得补偿我。”
“哈哈哈……”我忍俊不禁,不由笑问,“那你想要什么补偿?”
“做我女朋友。”他一脸傲娇,不容拒绝,“或者老婆。”
我心里不禁咯噔一下,很快敷衍道,“不行,男人只会影响我赚钱的速度。”
我知道他对我有意思,不然也不会跟随我,顺从我,就像我对许倾洲一样,当事人不可能感受不到爱意。
可是,我不想草率开始,尤其是心里还没清除干净的情况下就选择接受,这样对他不公平,会很残忍。
江碧珹顿时笑道,“但你可以把男人当成赚钱的工具啊,我赚钱,你花钱,双倍赚钱,双倍花钱,双倍快乐,多好啊!”
一时间,我竟无言以对。
一旁的工作人员小林忍不住插话笑道:“最关键是,这个工具既养眼又实用,白天赚钱,晚上暖床,多好啊!”
一阵哄笑中,有人接话调侃,“而且还是心甘情愿,自荐枕席,能提供情绪价值,真的不能再好了。”
“就是,就是,错过了多可惜咯!”
“……”
江碧珹直接笑而不语,满眼期待我的回应。
我知道他人缘好,没想到会那么好,竟都帮他说话。
于是,我只能敷衍道:“账号粉丝要是能突破千万,我可以考虑考虑。”
江碧珹顿时两眼放光,很惊喜问:“真的?”
我还没开口,小林笑着又调侃,“真的真的,珹哥要是舍得露个腰,扭个臀,粉丝数量一定会蹭蹭往上涨。”
“擦边不擦边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娶到老婆,对吧?”
“嗯,就是就是。”
“行了,赶紧工作吧,别影响晚饭时间。”
我实在听不下去,直接制止话题,以免越说越离谱,都没边界感。
8
随着时间流逝,公司逐渐步入正轨,账号粉丝量越来越多,江碧珹变成很有人气的IP,使得产品销售额也越来越高,引得许倾洲、高珊珊终于坐不住,开始怪我做事太绝,抢夺他们的供应商。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事,我根本不用抢。
我精心策划,精准投入,致力打造人气账号,光是江碧珹这个超高人气IP,就足以吸引很多供应商找上门,要合作。
再加上,我一直坚持合作共赢,让利到位,才使得以前的客户纷纷转过头来找我,选择和我们的销售平台合作,而不是从中作梗,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就连以前的助理邱佳宁也终于受不了高珊珊,辞职来到我公司求职,和我说起他们的事情。
许倾洲和高珊珊很高调在一起,两人出双入对,形影不离。
但在工作上,高珊珊什么都不懂,就知道指手划脚,高高在上,以老板娘自居。
在与客户商谈续约问题时,直接耍性子得罪客户,导致客户直接终止合作,错失成总这个重要供应商。
但因为高珊珊怀孕了,许倾洲也不好指责她什么,只能咬牙承受恶劣后果。
听到高珊珊怀孕了,我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五味杂陈,很不是滋味儿。
原来,在许倾洲眼里,我真的只是一厢情愿而已,根本没入过他的眼他的心。
“笃笃笃……”
就在我郁闷出神之际,一阵敲门声突然传来,令我不禁循声转头望去,见来者竟是高珊珊,一副笑意盈盈、来者不善的样子。
“你来做什么?”
我不禁沉声斥问。
高珊珊摇曳生姿走进门,很得意笑道:“特地来给你送请柬啊,我和阿洲要结婚了。”
一股郁闷窒息顿时涌上心头,令我霎时好想发火,但又硬生生给强忍住了,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来。
“下个月15号,我们举办婚礼,希望你能到场祝贺,毕竟……”高珊珊将请柬放到桌面上推给我,好不得意,“没有你出现,我会很遗憾。”
听她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他们什么非常重要的人呢。
“就不怕我给你们送上什么大礼,让你们根本接不住?”
我不禁嘲讽笑问。
念及许倾洲的救命之恩,我没想过要报复他,但是对于高珊珊,我可没有什么情分需要顾及,可是想报复就报复。
“我知道你财大气粗,没什么大礼是我们接不住的。”
高珊珊笑容得意,好不嘚瑟。
“真的?”我笑容玩味儿,很不屑道,“我和黎泰其实挺熟的。”
高珊珊顿时脸色大变,声音都在颤抖,“你难道要毁了阿洲的婚礼吗?他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知道就好,高珊珊,你最好别来招惹我,我看在许倾洲的面子上选择退让,不做计较,并不是怕你,清楚了吗?”
“你到底在得意什么?你只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而已,有什么资格高高在上?”
高珊珊气急败坏冲我怒斥。
我云淡风轻道:“就凭我随时都可以毁掉你,让你烂在泥潭里。”
高珊珊顿时脸色煞白,瞠目结舌,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我说我和黎泰熟,并不是撒谎吓唬她,而是真的了解到了一些情况。
一年前,黎家公司出事,被强制执行一亿多,导致黎泰父母名下所有的资产被冻结很长一段时间,从而影响到在国外留学的黎泰处境。
就在黎泰四处打工挣生活费、无法维持国外高消费时,高珊珊转身就找了一个白人,然后才被黎泰给甩了。
这一年过来,她换的男朋友可不少,只是以为国内的人都不知道而已。
我随手拿起请柬,转手就扔到垃圾篓里,慢条斯理拿纸巾擦手,“垃圾就该有垃圾的自觉,别出来恶心人。”
高珊珊气得脸色通红,满眼怨恨,最终却咬着唇,什么也没说,愤然转身走了。
后来,她和许倾洲结婚,我自然是没去参加什么婚礼。
9
江碧珹这个超高人气IP突破千万粉丝量的时候,我选择宴请全公司员工一起庆祝这个喜讯。
然而,在餐厅里,却碰上了许倾洲请客户吃饭。
半年不见,他整个人憔悴不少,精气神很差,似乎过得并不如意。
见到我和江碧珹在一起,有说有笑,过得很好,他直接捌过脸去,并没多看一眼。
“晦气!”
江碧珹郁闷嘀咕。
我不禁回怼他,“幼稚!”
“我就是幼稚,怎么了?”江碧珹脸现无奈,“你说过会考虑做我女朋友的,不会反悔吧?”
“过后再说。”
我敷衍回应,径直走到餐桌旁坐下,江碧珹有些无奈跟着坐在我右边。
我爸妈一直强调,找对象一定要找本身就很好的人,人找对了,才什么都对,不然会过得很苦、很煎熬。
江碧珹人很好,情绪稳定性格好,家世、相貌、身材也都没得挑,就是跟他太熟了,跟兄弟似的,有点下不去手。
顺利聚完餐后,很愉快散场。
我和江碧珹一起走向停车场,他很突然又很认真问,“可以做我女朋友了吗?”
“哼!”我不禁无奈讪笑,很直接问,“你不觉得我们太熟了,牵手都没感觉吗?”
“不觉得……”江碧珹一脸认真,直接十指紧扣牵上我的手,并一把将我搂进怀里,让我去听他的心跳,“听到没?因为你而怦怦乱跳的心跳声,我不信你对我毫无感觉。”
我慌乱仰头对视他,还想辩解两句,他却突然伏首,直接深吻我双唇,毫无克制,肆无忌惮,再也不保持边界感。
“还说没感觉吗?”江碧珹一脸严肃,很强势问,“要不要再试别的?”
“哼!”我无奈一笑,挣开搂抱,胡乱敷衍道,“行了行了,回去吧,我累了。”
江碧珹却不依,死抓着我不放,非要一个答复,“你是不是还惦记他?他都已经结婚了,孩子都有……”
“不是!”我果断打断他的话,“我已经放下了,只是怕和你最后连朋友都没得做。”
我说的是真话,已经不再耿耿于怀和许倾洲的过去,已经很久没想起他了。
仅剩的那点遗憾、不甘,似乎已经消失殆尽,没什么感觉了。
“我们结婚吧!我只想娶你,和你做恩爱夫妻,不做什么朋友。”
很突然、很坚决的表白,令我脑子瞬间一片空白,不知该如何应对他的赤诚与爱意。
“你还是不愿意吗?”见我迟迟不应,江碧珹眼眸逐渐猩红噙泪,很委屈问,“我哪点不如他?”
“没有!”我果断否定,没有多少犹豫道,“要不,我们试一试交往?”
“不试,直接结婚。”
江碧珹眼现惊喜,十分坚决得寸进尺。
说实话,我不喜欢被逼迫的感觉,令我很反感抗拒,不由转头望向车水马龙、霓灯闪烁。
然而,视线却突然看到许倾洲。
他手上夹着烟,正一脸阴沉依靠在我车边注视我们这边,一副正在等候我的样子,不知是有什么目的。
“他怎么还在?不要脸啊他?”
江碧珹很郁闷嘀咕,我没回应,径直走向许倾洲问,“有事?”
许倾洲面无表情,地上掉落许多烟头,很理所当然开口,“你不是说过,会一直爱我吗?为什么没来抢婚?”
“哼!”我不禁嗤之以鼻,“你有病吧?真当我是非你不可呢?”
许倾洲眼神暗了暗,很傲娇道:“难道不是吗?欲擒故纵也该有个限度。”
我顿时有些惊愕无语,突然觉得许倾洲脑子有病,而且还病得不轻,或者是被舔太久了,都让他产生我此生非他不可,无论怎样都还能和好如初的错觉了。
“你家要是没镜子,总该有尿吧?”江碧珹毫无客气,嘴巴很毒先我回怼过去,“是哪来的自信?让你觉得栀栀还会要你?”
许倾洲脸色瞬间很难看,恼火斥问道:“难道她就会要你吗?”
“让开,我不想和你废话。”我厉声开口。
“栀栀,我对你可是有救命之恩……”
“然后呢?这些年,我还得不够吗?”
“只要你愿意,我可以既往不咎,我们和好如初。”
“和好如初?哼!”我觉得好笑,不禁嗤之以鼻,“怎么和好如初?让你继续占我便宜,捧着你吗?你还真是既要又要,好不要脸。”
“这不是你心甘情愿的吗?”
许倾洲很理所当然反问,令我实在弄不清楚他的思维逻辑,凭什么觉得我就必须一直捧着他,一直以他为尊,围着他转?
他以为他是宇宙中心吗?
“少和他废话,走吧,上车。”
江碧珹不想再继续逗留听废话,一把扯开许倾洲推向一旁,然后打开车门坐上驾座,准备开车离开。
我绕过车头,直接坐到副驾上,不想再争辩什么。
许倾洲很幽怨看着我,没再继续说什么。
他自幼是一个很缺爱的人,渴望被爱,却自私自利不懂得爱人,更不懂得心疼人。
他会拉下脸面返过来找我,只不过是不习惯罢了。
不习惯我不爱他,不捧他,不精心照顾他的生活起居,不助他事业有成,因此,才选择退让,返过来找我。
还真是既想要风花雪月,又想要事业有成,既想要贤内助分忧,又想要美妾在怀提供情绪价值,他还真敢奢望齐人之福,好不要脸。
10
半年后,我和江碧珹在交往,准备订婚,高珊珊却生了。
是一个女儿。
不幸的是,孩子是黑发碧眼。
都不用做亲子鉴定,就在朋友圈里炸开了锅,许倾洲成了天大笑话,使得高珊珊直接被他痛打一顿后,直接被扔在医院里无人照顾。
何春香更是气得牙痒痒,恨不得撕了她以解心中怒气。
一开始,她还极力辩解说,是她家祖上混有白人基因,可是,孩子的血型直接对不上,这把许倾洲当了接盘侠的事实锤得死死的,根本不用置疑。
后来,许倾洲直接甩上离婚协议书,要求高珊珊净身出户,带上孩子滚蛋。
然而,高珊珊却十分厚脸皮,要求必须分到一半财产,否则,休想离婚。
之后,许倾洲直接起诉高珊珊骗婚,要求判决两人婚姻无效,并要求女方偿还各种经济损失,是一点情分都不念了。
最后,法院是判离,同意男方的赔偿诉求,要求女方限期偿还男方的经济损失,以及精神损害。
只是,高珊珊并无能力全部偿还,只是被扫地出门而已。
曾经的白月光,满腔的执念,最终却落得这样的结局,令周围的人不禁唏嘘不已,觉得所谓的情深不变、爱得执着也不过如此,也并没有真的做到爱屋及乌、不计前嫌啊。
大约半个月后,许倾洲突然又来找我,说是想和我好好谈一谈。
“你我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
人捧红玫瑰,已经出现在办公室里,我也不好直接赶人,不禁很冷淡问。
许倾洲把花放到我面前,很愧疚道:“这个送给你。”
这还是他第一次送我花,而且还是含有特殊意义的红玫瑰,令我不禁自嘲一笑,婉拒道:“我是有未婚夫的人,收这花不合适,你还是拿回去吧。”
许倾洲眼里闪过痛苦之色,有些颓然坐到办公桌前,很抱歉道:“对不起,以前那么对你……”
这份歉意来得突然,令我竟觉得很意外,真没想到,他竟然会低头道歉,还以为他永远不会发觉自己的恶劣品性呢,我在他眼里永远不值得呢。
“你什么都好,是我太自卑敏感,总觉得你不是真心爱我,只是为了报恩才围绕在我身边,总忍不住去试探你的真心……”许倾洲语气真诚,带着哽咽,“是我配不上你,对不起,曾经伤害过你……”
“你不需要道歉,被不喜欢的人一厢情愿纠缠确实是一件很烦人的事情……”
“不是的,我没有不喜欢你,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去喜欢你……”
许倾洲眼眸泛红,很是激动否定。
我很坚决打断他,“曾经,我是真心爱你,现在,我已经不爱你,所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已经不重要了。”
已经不重要了?
听到这儿,许倾洲眼泪滑落,双唇颤抖,哀求道:“能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好好弥补你?”
“要领证结婚那天,我取了三次号,你都错过了。”我很冷漠拒绝,“我给过你很多机会,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不是你后悔了,想回头就能回头,想弥补就有机会弥补,我的人生永远值得最好的,你再也不会是我的选择,明白了吗?”
听到十分果决的回答,许倾洲颓然垮下肩膀,耷拉下脑袋,哽咽嘀咕道,“你就不能再爱我一次吗?我真知道错了。”
我毫无情绪波动,伸手拉开抽屉,从中拿出一张请柬推给他,“下个月18号,我结婚,希望你能来。”
许倾洲满眼震惊愕然看着我,嘴唇颤抖,什么也说不出口。
我并不是要杀人诛心,只是很明白告诉他,我真的已经放下了,释然了,不跟他计较了,他就不要再纠缠,自讨没趣了。
最后,他一脸颓废,有气无力站起身,拿上请柬走了,并没有拿走花。
11
我和江碧珹的婚礼办得很隆重,宴请许多亲朋好友前来庆祝。
最乐见其成的还是双方父母,都十分高兴见到我们顺利结婚。
许倾洲也来了,有精心打扮过,人看上去很精神寡淡,并没有让人感到不适。
以他的自尊而言,能低头道歉已经是极限,断然不会再让自己做出死缠烂打的行为来。
“真是晦气!”
许倾洲递上礼金,走进婚宴厅之后,江碧珹忍不住厌恶嘀咕。
我不禁好笑吐槽,“你能不能大度一点,别那么小气?”
“对他,大度不了。”江碧珹脸现不爽,有些委屈道,“要不是他,你早就是我老婆了。”
“行了,不是你说的吗?”我亲昵挽上他胳膊安抚,“好饭不怕晚,经得起考验的才是真感情吗?”
“我这不是自我安慰吗?”江碧珹顿时傲娇委屈道,“他毕竟占据了你人生十年,人生能有几个十年啊?”
我顿时不知该说什么好,我全心全意花在许倾洲身上十年没有结果,这是事实,不可否认。
可人生只是经历,不能因结果不如意,就否定整个过程,认为它不值得。
我努力过,付出过,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包括即将成为我丈夫的江碧珹。
“好了好了,对不起,我不该提起这个,以后我都不提了。”
见我神色凝重不说话,江碧珹连忙捧住我的脸轻哄,就生怕我在大喜的日子跟他生气闹别扭。
我很识趣不再继续话题,继续笑脸迎客。
我知道他是在为我感到不值,可这就是我的人生,我心甘情愿,旁人有什么好置喙的。
之后,婚礼顺利进行,没出什么意外。
许倾洲最后喝得烂醉,失去神智,只好让朋友在酒店给他代开一间客房,让他去休息。
临出宴会厅,他摇摇晃晃走到我面前,吐字不清泣声说道:“栀栀,我今天来,是打算抢婚的,只要你愿意,我什么依你,公司可以给你,跟我走,好不好?啊……”
他伸手想抓我手腕,“好”字话音刚落,江碧珹的拳头就直接挥过去,一拳打在他脸颊上,恶狠狠暴怒道:“妈的!老子忍你很久了,再敢惦记我老婆,我废了你!滚!”
众人见状,纷纷过来制止,急忙拉走许倾洲,安抚江碧珹的情绪。
“你也真是的,没事请他来做什么?这不是给自己添堵,让人看笑话吗?”
我妈站到我身边,恨铁不成钢冲我抱怨。
我没有回应,只是沉默牵上江碧珹的手,以让他安心,不要胡思乱想。
我没想到许倾洲会来,给他请柬,只是为了断绝他的希望,以让他识趣别再纠缠。
“手还疼吗?”
江碧珹一直怄气不理我,婚宴结束,回家的车上,我试着询问。
他傲娇撇嘴,委屈白我一眼,仍是不说话。
“你这是打算冷战,一直不理我吗?”
“你就不能哄哄我吗?我心里超不痛快的。”
江碧珹很无奈开口,夹带撒娇意味儿。
在我面前,他是越发幼稚了,跟个孩子似的。
我伸手摸上他头顶,顺势抚上他颈椎,拇指腹摩挲他颈侧,令他不禁无语道,“你摸狗呢?”
“哈哈哈……”我霎时忍俊不禁,随即调侃道,“你还别说,你这毛发摸起来还挺舒服的,跟狗头差不多。”
爱人如养花,需要精心呵护,给予耐心与爱心,既然选择了他,我也就认了,哄哄也没事儿。
江碧珹并没有生气,只是侧头靠上我肩膀,很依赖撒娇道,“喝了酒,我好头晕,你给我揉一揉。”
我没有拒绝,转身让他靠进我怀里,额头枕在我肩头,接着帮他按摩头部,以缓解醉酒头晕症状。
“你会心里只有我吗?”
良久之后,江碧珹突然询问。
“嗯,我从不三心二意。”
我很果断回应。
“好,我也是,我们一定要幸福,一定要白头偕老。”
“好。”
我爽快回应,毫无犹豫。
观念一致,三观契合,相处舒服,我真没有什么再奢求的了。
12
一年后,我怀孕,顺利生下一个女儿,女儿很健康漂亮,非常可爱。
带孩子上医院打疫苗时,很不凑巧碰上高珊珊在陪孩子输液,在四处闲逛。
猝不及防看到我,她霎时有些慌乱,很不知所措,手上所举的药瓶,随着她身体不禁颤抖而在晃动,显得有些狼狈。
她女儿身上,白人特征还挺明显,一看就知道是个混血儿,长得还算漂亮可爱,就是显得病恹恹的,不是很健康。
据说,她被离婚,被扫地出门之后,母亲和弟弟又指望不上,只能独自一个人抚养女儿。
后来走投无路,在私人会所里当起了陪酒,还被熟人给碰上,被包养了一段时间。
如今傲气不在,在我面前硬气不起来,才显得这么狼狈不知所措吧。
“走吧,赶紧打完疫苗回家。”
江碧珹抱着女儿,径直往前走,并不做逗留。
“嗯。”
我手上提着东西跟上,并没有朝高珊珊打招呼。
女儿才半岁多,医院病菌多,我们都不想逗留太久。
偶然碰到高珊珊,令我突然才想起许倾洲。
自婚礼之后,我和他就再也没见过。
听朋友说,他把公司丢给他妹妹后,就出去旅游了,身边总有各种俊男靓女,而且还是关系不一般的那种,私生活变得挺混乱的。
朋友还说,幸亏我没和他结婚,基因这东西是随根的,再怎么突变也好不到哪去,是老天都在帮我避雷,让我不入无福之家,被磋磨一生。
还调侃说,我应该感激高珊珊,是她帮我排除掉了渣男,她该是我的大恩人才对。
后来,高珊珊的女儿病重,借钱借到我这里,我没多少犹豫,还是借了。
毕竟,孩子是无辜的,高珊珊自作自受,所遭受的报应已经够多了。
再后来,听说许倾洲自杀身亡了。
他是独自选择一处风景秀丽的悬崖一跃而下,结束了生命。
原因是重度抑郁加艾滋病。
他给我留了一封遗书,但我并没看,直接扔到一边,觉得根本没必要再有什么牵扯。
“妈妈,妈妈,糖糖,吃……”
快两岁的女儿扔下玩具,屁颠屁颠走到我面前,把捡到的糖果递给我,吐字不清表达想法,似乎想让我帮她撕开糖果包装。
我接过糖果抱起她,忍不住在她粉嫩小脸蛋上重亲一口,宠溺笑道:“小孩子不能吃这个,妈妈给泡奶奶喝好不好?”
“嗯,要喝奶奶,长高高。”
小家伙奶声奶气,吐字含糊,十分软萌可爱,令我的心一下子就被萌化了。
“嗯,宝宝喝奶奶,长高高。”
我笑着回应,抱她起身就朝餐厅走去,准备给她冲牛奶喝。
“喝奶奶,长高高。”是她奶奶哄她喝牛奶时的口头禅,如今,也成了她的口头禅。
江碧珹正在厨房泡茶,顺手用开水把奶瓶消毒之后,用温水冲好牛奶递给女儿,很宠溺笑道:“好了,喝吧。”
“谢谢爸爸。”
女儿奶声奶气道谢,江碧珹宠溺笑着摸摸她的头,捏捏她小脸蛋,咬牙切齿笑道:“不用客气。”
看着女儿喝牛奶,他很突然又说,“宝宝那么可爱,想不想要个弟弟或妹妹啊?”
不知对女儿说还是对我说,女儿却率先应道:“想,宝宝想有弟弟妹妹。”
我没有回应,我不是独生子女,并不排斥要二胎,甚至三胎,但希望是顺其自然,孩子是被爱被期待出生,而不是抱有什么自私目的,让孩子来这个世界。
江碧珹很好,情绪稳定,富有责任心,对我敬重,很爱护孩子,很多事情都亲力亲为,从不在外乱来,很有边界感,使得这个小家一直很安稳温馨,让我真的没什么可再奢求的。
就这样过着就挺好,多个孩子,多份幸福也挺好。
总之,我并没有选择错人。
当初,要是陷入许倾洲那个泥潭,后果真的不敢想象,肯定不会拥有如今的幸福吧。
事业有成,家庭美满幸福,这样的人生,谁又不想要呢?
所以,选对人很重要。
毕竟,只有选对了人,后面的事情才会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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