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型:其他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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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4/06/19 15:51:34
内容概述:《请殿下斩妖》小说构建了一个充满奇幻色彩的架空世界...
《请殿下斩妖》小说构建了一个充满奇幻色彩的架空世界,其中融合了科幻与传统神话元素。故事围绕着主角裴修年展开,裴修年在故事中似乎有着不凡的身份和使命。在一个既包含高科技元素又带有古老神秘力量的世界里,裴修年面临着诸多挑战,其中包括需要“斩妖除魔”的重任,这不仅考验着他的智慧和勇气,也逐步揭露了他与周围人物错综复杂的关系网。
搭弓,放箭。
弦声震响,势如破竹的箭矢似穿花蝴蝶般越过十余丈外树叶间隙,精准地钉在那条欲图吞食幼雀的青蛇七寸。
如此惊世骇俗的一箭,却没有喝彩欢呼声。
穿越来有两年了,倒也不算一事无成吧,裴修年微微叹了口气,看了眼手中这张弓,两行字跃于眼前:
【箭术:臻至化境,词缀:百发百中】
【视力:超凡脱俗,特性:天眼】
借着这熟练度,不说是刻意的练武,哪怕是无意的就寝、呼吸都能受益匪浅。
倘若这是低武世界裴修年恐怕已经成了声名显赫的一代宗师。
只可惜这是修仙界,而他又是个筋脉堵塞的现代人。
所谓修仙,并非找个功法长久以往的打坐、摆姿势就能行的,修仙得讲究一个气贯丹田,吞吐炼化灵气才行。
裴修年如今空有炉火纯青的打坐纳气技巧,修行起来势必事半功倍,奈何天地灵气无从拓开堵塞的筋脉进入他的丹田,什么修仙便也都成了空谈。
这一身臻至化境的技艺足够在武侠小说里大放异彩,但要是放在修仙界,那就像是太监纳妾——毫无卵用。
裴修年早听闻有仙人抚顶之类的开天门法子能使无缘仙道之人强行迈入仙途,但自己这一穷二白的么…
他摇摇头不再多想,摘下青蛇,再用微小的容器装了几滴蛇毒,藏进衣袖的缝口,打算走官道回州府卖掉手里这条一境灵蛇。
说是灵蛇,其实超凡脱俗之处只有这受了灵气蓄养的毒液,对付无修为者,几乎能做到见血封喉,沾之即死。
至于这蛇本身则并未开化灵智,防御也依旧是寻常蛇类的防御,刀枪一抹,可以见红。
也算是少见又不难得手的上好猎物了。
裴修年才走上官道,正盘算着这条蛇能卖多少银子时,便听见突如其来的辚辚车轮声,还伴随着声嘶力竭的大喝:
“快闪开,快闪开!去…去报官!”
一辆造价不菲的马车正东歪西扭的冲过来,拉车的那匹马后腿上似乎中了一箭,还在涓涓淌血,但仍旧一瘸一拐的跑,训练有素。
裴修年不慌不忙地闪身避开,同那车夫打了個照面,也正是此时车轮不偏不倚地撞上官道外的石块。
这辆马车再不堪重负,终于散架了,跛腿的马匹脱缰,跑的飞快。
车夫从那堆残骸里爬出来,他擦擦汗,再看向已经走近的裴修年
,吹响了一声口哨,一只雪白的信鸽才从散落在地上的箱中翻飞出去。
做完这一切,他蹲坐下来猛喘了口气才对着裴修年说:“小哥…能不能帮个忙?”
看样子像是走镖被劫道了,但这是杭州府的疆外,常有官兵巡道,哪来的山贼这种地方都敢劫道?
胆子真大。
裴修年心感不安,但此地离州府不过一两里地了,借着【天眼】他能看到从州府方向好像有官兵骑马而来,料想那伙贼人兴许不会再追了,便是问:“是遭了劫道的?”
“是了。”老车夫的腿上也有着伤,看样子是再跑不起来了,他惊魂未定道:“天知道离州府这般近了怎么还会有贼匪劫道,真是…”
嘹亮的口哨声再度响起,那队官兵似乎是察觉异样靠了过来,裴修年心底的不安渐渐缓和,却听那老车夫朗声喝道:
“他也没有修为!”
这是一伙的!
裴修年立刻反应过来,他没有分毫犹豫,当即左手搭弓,右手攥上几支箭尾羽,下一息间弦声起,数只利箭破空而去。
目标并非坐着的车夫,而是那一队翻身下马的官兵。
但他们显然都是身手不凡的练气士,随手便欲以气机拨开这些箭矢,无形的气浪推去,可裴修年的箭却势头分毫不减,直指来者的心脉命门。
直到其中一人摘下腰间的刀,一刀劈断了那几支箭。
刀是什么刀?銮带绣春刀!
裴修年在说书上听过,这是大周王朝制式官刀中的一种,但不是什么官兵都能用的。
来的是御林军,还是锦衣卫?这些人怎么会出现在京师以外?
裴修年看着这一队精兵强将伪装成的官兵已经不抱什么逃走的希望了,只是问:“为何抓我?”
“倒是好箭法。”
为首那人没有回答,他抽刀回鞘,再召来人搜了裴修年的身,将他那仅有蛇和弓丢在地上,而后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临末了取出来一条黑布,笑道:
“还真是一模一样,走吧。”
裴修年被蒙住眼睛带上马不知颠簸了多久,又被人领着走了须臾才是停下来,听得朦胧的女声似是请示般说:
“三殿下,人带到了。”
“松了绑,带进来,你们都退下领赏去吧。待会不论此地有什么动静,没我的应允都不许擅自过来。”
儒雅的男声自屋内传来,裴修年忽然发觉这嗓音和自己的竟有数分相像,只是腔调不同。
“诺。”
随着一连串的应声后,成群的脚步声由近及远。
步入门中,裴修年戴着的黑布才是一松,他看见这偌大的如同殿堂般的寝房,以及那正站着看向他的人。
那人身着八宝云纹锦鹤氅,镶金丝滚边,腰间束着藏蓝暗纹绸带,上系了块鎏金龙纹青天白玉坠,这身着装与他那眉清目秀的面貌相得益彰,俨然是位皇亲贵胄家的公子哥。
但裴修年震惊的并非他的身份衣着或者这富丽堂皇的居所,而是这位被称作三殿下的公子哥的面貌竟与自己…完全一致!
三殿下同样也在看他,而后欣慰的笑道:“不错,真是相像。”
屏退了众人后,偌大的寝宫内只剩下了一位侍女,三殿下招了招手,如释重负的坐了下来,对裴修年比出“坐”的手势,然后道:“小钦,奉茶。”
那婢女微微一欠身,回身行往右侧的长案桌边,以刚煮开的沸水烫新茶。
裴修年并未落座,而是在环顾这间雕梁画栋的居室。
刷朱砂漆的柱子上挂着弓箭和兵刃,甚至还有甲胄,墙上的墨色字画用的章显然出自皇室名家之手,哪怕只是只不起眼的摆件其雕工也让人叹为观止,炉中烧的正旺的炭金香青烟袅袅。
整个杭州州府这般的府邸只有一个。
“不错,这里便是齐王府。”
似是看出了裴修年心里想的什么,三殿下接过婢女端上来的茶水,笑道:
“但本殿并非世子。”
裴修年立刻俯下身来,抱拳诚恳道:“庶民参见皇子殿下。”
三皇子并未接话,只是问:“你可知今日本殿令人请你来,是为何事?”
裴修年似是不敢抬头,他依旧保持着躬身的姿势,左手捏着袖口处的某一个不起眼的疙瘩,缓声道:
“庶民以为,是三殿下想要一位替身,而护大周龙脉,亦是我等黎民百姓应尽之事,在下愿为殿下戎马。”
三皇子闻言,眯起眼眸,赞赏道:“真是聪明又圆滑,只可惜本殿要的不是替身,而是替死!”
裴修年抬起头,他看似满脸愕然的表情下,三殿下再挥手,冷声道:“小钦,动手。”
短刀出鞘声跃于耳畔。
裴修年左手指甲终于推出了那支微小的容器,下一息间,这支容器被弹指抽飞,百发百中的技艺似乎依旧生效,器皿中的毒液划出精准的抛物线。
“殿下小心!”那眉目如画的侍女顾不得手中的短刀,忙折身替这三皇子挡这意料之外的毒液,她长袖起舞,正巧掩住了三皇子的视线。
丢出毒液后,裴修年并未有一分一毫的停顿,他一脚踩在面前那只椅子上借力蹬起,左手摘下挂在红漆大柱上的猎弓,右手提箭。
如同刻在记忆里一般搭弓放箭。
待至箭放出去时,他才刚刚滑倒在这油光可鉴的玉石地板上。
蛇毒烫在小钦的袖口,正冒出丝丝缕缕的白气,待小钦放下衣袖,才见那支直指三皇子面门的锐箭,真是连贯得叫人应接不暇的招数。
只可惜她是练气士。
小钦的掌心微转,一股不可见的长风拂过寝房,不过三皇子同样没有修为,在这咫尺距离,她也不敢用气过猛,只需震开这箭即可。
观那支箭被气浪冲上房梁后,小钦才拾起短刀,正欲掷出,这位已经惊得失色的三皇子终于反应过来,攥起手边的丹药瓶服下一颗后气色才是红润了些,他连声道:
“剐…剐死他!不能让他死的这么轻松!”
小钦得令,翩然而至,即将将短刀压在裴修年脖颈之际,却听见背后传来的“嗤——”声。
她回头,血若涌泉。
那支早已偏向房梁的箭正不可思议的钉在三皇子的脖颈,如同那条被钉了七寸的青蛇。
“殿下!”小钦的喝声已晚,三皇子的双眼凸出,瞳孔溃散,已然彻底失去了生机。
小钦再回过头来,双目盈怒,贝齿咬的红唇几乎出血,声音却是渐微:“你竟敢杀殿下!我要你偿…”
“什么殿下?”裴修年缓缓起身,掸了掸灰尘,看着那柄离自己脖颈间不到零点零一寸的短刀,微笑道:
“如今那冒牌货死了,我才是三皇子,你要杀我偿命?尽管动手。”
他端着小钦的手,将那短刀再挪近了一点,裴修年已能感觉到这柄刀上的锐气,但他神色未变,继续淡然道:
“只不过你杀了我,一样得死,以大周律,身为侍女却未能护皇子安危,夷三族。”
小钦当然是知道这一律令的,她方才的动怒也并非是对这三皇子带有一分一毫的感情,而是怕这条铁律,也正因如此,她才迟迟没有下刀。
她的眼神开始飘忽,已经失了分寸,手中的短刀开始不住颤抖。
适时,寝房外响起了叩门声,有人微声谄媚道:“三殿下,听得方才的响动,奴才斗胆,不知屋内是否一切安好?”
裴修年拿了拿腔调,朗声道:“本殿方才的话,你当耳旁风了是不是?!”
门外那老太监登时噤若寒蝉,慌不迭道:“奴才不敢,奴才告退。”
待至脚步声彻底消失后,裴修年的手一拍,小钦手中的那柄薄而利的短刀才“当啷”一声砸在地上,
惶恐之下,她的身子发软,竟有些站不住了。
“那太监听都听不出来假,你怕什么?”裴修年适时搀住了她的手臂,而后又寒声问:
“该叫我什么?”
小钦的脑中已是一片混沌,浑身似乎都提不起一点儿劲来,她支支吾吾了半晌,终于将那个称谓念了出来:
“三…三殿下…”
裴修年松开手,小钦精疲力尽地坐倒在地上,花容失色,眼角仍噙着因不知所措而溢出的泪珠。
看着软倒在地身子却依然微微痉挛的少女,裴修年心里长长舒了口气。
心说这表演系还是有那么点用的,还好当年报考的不是什么土木。
裴修年呼出几口气,鼻腔间都是腥腻的血腥味。
他再看向那仰面死在椅子上的三皇子,伸手摘下那块龙纹玉牌,擦拭过玉牌上的血迹后,裴修年再张开双手,陌然道:“为本殿更衣。”
小钦缓缓起身,取来另一套衣物,轻手轻脚地给裴修年换上,期间一言不发。
“他叫什么名字?”
“李修年,字嘉庆,大周王朝三皇子,昭宁一年生人。”小钦的声音还有些颤抖,但已经比刚才缓和了许多。
“真是巧了,我也叫修年,只不过姓不同。”
穿好衣裳,不用裴修年指示,小钦便已开始收拾地上的血迹,正欲先给死去的三皇子换上裴修年的粗布衣物,却被他制止了。
“既然替死,当然要装的越像越好,这样原封不动便是最像。”
既然要追求刺激,那就要贯彻到底喽…
裴修年站在那与他一般高的等身镜前端详自己,着上这般锦绣,自己与那三皇子的偏差已经微乎及微。
因登峰造极的吐纳、徒步熟练度附赠的【延年益寿】、【步履矫健】等词缀加持,他的面色甚至比原先气色有些虚浮的三皇子显得更像三皇子。
裴修年饮尽杯中茶,【百毒不侵】的体质无所畏惧,他若有所思地喃喃低语,
“不过,他为何要找人替死?是皇权争夺中谋害了太子?还是遭了群党弹劾?亦或者是收了有人要行刺的风声?”
皇子的命非同小可,哪怕这三皇子再怎么不受器重也不是说死罪就死罪的…
他本是不对这侍女抱什么希望了,却听她答道:“通妖。”
不错,这方界域有妖。
离大周王朝以西不远就有名为青丘的妖国盘踞,两朝向来交恶,昭宁年间十数年,大小战役接连不停。
倘若真的做出通妖这种事来,即便是贵为三皇子也逃不脱板上钉钉的叛国死罪。
小钦继续说:“但三殿下并未通妖,是其他党派因三殿下亲任行军统帅,本只是坚壁清野、扫荡流寇时,沉寂一年有余的青丘妖国突然发难,五日内便夺了襄阳而借题发挥所致。”
裴修年稍有疑虑:“伱怎么知道这么多?”
小钦下意识微垂螓首,如同早有排练过的背台词般顺畅道:
“小钦本是督察院右副督御史之女,父亲遭人弹劾,下了诏狱,被贬云川,奴婢本应充入教坊司,却因天赋出众而被太后娘娘招收负责保护三殿下的安危。”
裴修年并未纠结她的身份,小钦已经将原本三皇子的尸身安置入早已准备好的冰棺中,他吩咐道:“去找张行军沙盘来。”
小钦再躬了躬身,走进内室抱出来了一张比她人还长的行军沙盘。
沙盘上早已堆砌好了青丘的行军路线乃至整个大周的国土地势。
大周如今的形势可以说是岌岌可危,青丘军如一柄锐剑般撕开西边防线,赤旗倒了一片,拿下襄阳这一险峻要道后,离直取京师只剩下了两州关隘,杭州首当其冲。
怪不到一个皇子能出现在京师外的亲王府里,估计是想找齐王借点亲军吧。
原本这三皇子可能只是想捡点功勋镀金,却没想到被人家青丘军打得丢盔弃甲只能逃回来吧?
但他找個替死鬼的目的是什么?打算先平息朝野弹劾,再试着补救一番?还是干脆真去通妖投敌得了?
这些事现在就只有冰棺里的三皇子自己知道了,既然被迫替了他的身份,那也必然要承担后果。
裴修年瞥了眼自己腰间的那块质感温凉的玉牌。
倒是留下了好大一个烂摊子。
他谛视于那只行军沙盘之上,青丘军的驻扎处云川,大周腹地遍地青旗。
裴修年叹了口气,倘若能找到青丘军的兵粮线就好了,大周的粮仓粮产大都不在东南,青丘这般深入扎营,战线拉的极长,根本不能久战,粮线便是他们的命脉。
他揉了揉太阳穴再睁开眼,特性【天眼】辅佐的凝睇之下,沙盘上错综复杂的兵线如网,赤旗节节败退,裴修年甚至依稀能看得到襄阳守备军放火烧的自家粮草。
顺着战线,一路延伸,往南,再往西,再往北。
找到了!青丘的粮线!
“行军副帅是谁?”裴修年拍案而起,两眼放光。
小钦被他的气势吓到了,连忙答曰:“回殿下,是楚将军。如今他应在杭州疆外前线大营。”
“带我去。”裴修年的心境渐渐平复下来。
小钦劝道:“殿下,此事不妥,前线战乱,何况齐王世子还在府上亲自设了晚宴…”
裴修年没给她多说的机会,端起柱子上的甲胄兵刃便往外走,临至门前,他看了眼手中的弓,似乎又想起什么来了,对着跟来的小钦说:
“把之前派去抓我的人都杀了。再带上棺材。”
而后他推门出去,拍了拍手,朗声道:“来人,备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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